的字解釋道:“大人啊,我們在交趾經商,卻被抓來打仗,真不是我們有意要叛變。真正叛變的是海寇頭子還有西於王。”

蔣權這才收回劍,背過身,離去,“跟我走吧。”

蔣堂和李雲聰像是得到大赦一般,急忙忙的從著火的船上,跟到蔣權的樓船。在他們上船的不到一會兒,身後的船,便燒了大半,向著大海慢慢沉去。

那三隻船最後的命運也是如此,伴隨著火焰,還有冒騰的水蒸氣。漆黑的大海猶如未知的領域,一點點的吞沒三隻船還有那些屍體,最後只有殘羹剩渣冒著跳躍的火苗,與平靜的大海交相輝映,述說剛剛戰況的淒涼。

蔣權一腳踩滅僅留在樓船上的一點火,心裡冰冷,眼中何來的悲憫。“給我追——”

“要不要增派兵力呢?海寇頭子蜀益,很有可能去西於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我們就這些人,不夠……”一個將士提醒道,不知為何,明明是很中肯的建議,腳有一點打抖呢。

“是要增派,而我們這些人,先追過去,增派的作為援軍。”蔣權思考著。

他看著遠方,模模糊糊,還能看到蜀益遠去的船隻吧。

蔣堂戰戰兢兢的問道:“我們還是追過去吧——素兒——可能還在西於國——”

蔣權一側目,冷冷的盯著他,在黑夜當中,泛著冰涼的軍裝,帶著霜寒的青銅劍,尤其是那季度零度般的瞳孔,星點的冰光,就這樣看著他的弟弟。

蔣堂就自動閉嘴,轉身該幹嘛就去幹嘛了。

“即使西於國,也得追。”蔣權淡淡的命令道。六艘樓船,九百左右的兵力在黑夜當中破浪前行,直搗黃龍。

*

此時也算深夜了,根據天空情形,大約是戌時。今晚沒有月亮,許是那厚厚的雲層,遮蓋住了光輝,雲層之間,有那繁星三四點,眨巴著眼睛,看著這在夜晚前行的樓船。

夜晚的大海增加了許多的神秘,永遠都不知道黑暗的盡頭是什麼。同時夜晚的大海又是疲乏的,樓船經過之時,發出嘩嘩的單調海浪聲,惹得人連打哈欠。這六艘樓船,放佛海洋上的龐然大物,但卻十分費力的切開前方的黑暗。

樓船上的零星幾點油燈,算是給寧靜的大海增加了些許的樂趣。在黑漆漆的也裡,海面上也多了幾顆星星。

而蔣權則在船艙當中,不知是氣定神閒還是毫不在乎,在油燈下看著書。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士兵,過來彙報下情況,“前方並沒發現敵船。如果按照現在的行船速度,最快寅時能到交趾。”

“嗯。”蔣權見到簡單的回答,慢慢翻看手中的書卷。然後又吩咐道:“去把仲舍叫過來。”

不多會兒,蔣堂打著哈欠走進,“大哥,找我有什麼事。”

“沒有,只是問下情況罷了。”蔣權也不囉嗦,開門見山,“你在交趾被抓的時候,對他們情況有什麼瞭解嗎?”

“說道瞭解,也不是很多。都出現的很突然。”蔣堂撓撓頭,低著頭,呵呵的笑著:“在前一晚我就找不到素兒,然後很快我就被抓去出征。西於王說是為了報復二十多年前武帝殺父奪地之仇。然後在海上作戰前,又遇到海寇頭子蜀王,沒想到他也參戰。”

搖曳的油燈,映襯著蔣權那一層不變的臉,只是照不到光的地方落入黑暗,變得深邃。他接著詢問道“你認識那蜀王?”

蔣堂一臉頹廢,“別說認識,我還被他抓去了。剛剛出海沒多久,就遇到風暴,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了吧,又碰到海寇,就被抓進去蹲了好幾天。那個蜀王我也見了,還想威脅蔣府要贖金。”

蔣權的眉毛微微皺緊,似乎又在醞釀什麼。“你和蜀王見過面,那這次在珠崖怎麼沒有對你不利?就比如剛剛,怎麼沒把你一同押解去交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