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他隨即聞了聞,上面有著與翠珠玉類似的香氣,幽幽飄香。

任永裕正抓著街角的一位老人問,剛剛是否見到了這有一個人被幾個人硬生生的拉走。

老人咂咂嘴,“有,三個男子扯著一個男子向那頭走了。”說完他輕鬆一笑,說幸好是男兒,若是女子,怕是春滿樓又要多了新寵。

“春滿樓?那是什麼?”

任永裕問出口,蕭木臉色凝重,那是臨安東街一處尋春處。

糟糕,鳳川的身份若是被識破豈不是有危險。

“您知道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嗎?”

老人撇撇嘴,以很厲害的表情笑著,那是郭家的人,他們家裡有錢,常年放高利貸,剛剛的毛小子怕是欠了他們的銀子,被帶走了吧。

蕭木和任永裕面面相覷。

郭家?

小蘭也說過這個郭家,聽說郭夫人跟夏夫人平日走的近,可卻沒見到她來。

“請問是郭家。”

老人輕蔑的表情流露出來,坦言就是那個財權雙收的郭家。

問出了地址,兩人一同前去。

剛走到院外便聽到了裡面大聲小氣,一個女子道:“你還是個女子,你為何多管閒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住手!”

蕭木一把推開了門,鳳川正在院子的角落裡,嘴巴被丫鬟堵住。

047 胭脂罪(七)

“住手!”

蕭木喝止,任永裕上前,解開鳳川的繩子,撥開他嘴裡的布。

鳳川看著他,心裡安生,道:“郭夫人和夏老爺是兇手!”

蕭木一連將郭夫人和夏老爺抓回衙門。

原來兩人私下有不軌之舉,竟被夏夫人察覺,那日夏夫人問起,郭夫人害怕,便挽著話兒,說其多想,不想夏夫人不依不饒,嚷嚷著自己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的放蕩。

郭夫人情急之下打了她一個耳光,兩人撕扯,無意之中夏夫人的一隻耳環掉入了香爐之中,而郭夫人不小心碰到了夏夫人頭上的釵,手被劃破滴到香爐上,又伸手去取那隻耳環,丟給了夏夫人。

“你這個賤女人,竟敢動手打我。”

夏夫人叫了霞兒,本想打回去,霞兒勸其不要生事,回去之後先找老爺問問再說。

她是夏夫人貼身丫鬟,夏夫人便聽了她的。

回到府中,夏夫人進了屋子,隔會兒霞兒進入,過了一陣,霞兒出來,叮囑任何人不得入內,夫人已睡下。

“堂下刁民,你們是否有苟且之事,合著殺了夏孟氏。”

“冤枉啊!大老爺明察,夫人與我結髮之情,我豈能做出傷天之事。”

唐大人蹙眉,“證據在此還敢狡辯?”

郭夫人突然大笑起來,她的笑非比尋常,倒是狂顛之笑,“我們沒有殺人,是那個賤人平日得罪無數人,如今得了報應,她最信任的人都恨她,可見她是多麼的該死。”

霞兒?

鳳川明白過這一切。

她如實稟報大人,自己發現的一切,大人分析過後便派人抓來霞兒,推理恰如其想。

郭夫人與夏夫人平日看起來關係親密,但私下不睦已久,夏夫人驕橫跋扈,很多人都看她不順眼,郭夫人自然也不喜她,只是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與夏老爺的秘密關係。她威脅自己昭告所有人。

郭夫人一時害怕動了手。

她知道夏夫人記仇,即便今日不報復,過個幾日定讓自己好看。

霞兒的妹妹在郭家當丫鬟,曾經她們爹爹病重之時,郭夫人給了不少銀子,而霞兒為夏家賣命,夏夫人卻時常挑剔謾罵,於她講,心中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