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紅漆棺木,端放在正中廳上,香燭高燃,素花陳列,氣氛極是蕭穆。

在靈堂之前,一個白衣少女倚桌而坐,默默凝望著靈堂上幾個大字,對他的進來不聞不問。

他怔了怔,方待退出之時,背後突然有一縷勁風來,吳劍南心中大驚,疾挫身一擰,飄了開去,他回頭冷冷一瞧,只見黑衣女子懷抱古琴,冷冷地守住門口。

她冷漠如冰地道:“你現在該信了吧!”

吳劍南一時語塞,腦海電轉,靈機一動,指著那兩具紅漆棺木,道:“這裡面是什麼人?”黑衣女子冷笑道:“我的先人,你私闖靈堂,使泉下的人都不能安寧,從今以後便是我的仇人,還不趕快磕頭謝罪!”

吳劍南雙眉愁鎖,走至兩具紅漆棺木中間,左右手各持在棺木之上,冷漠的道:“在下得罪了!”

白衣少女和黑衣女子臉色同時大變,白衣少女怒叱一聲,身形一掠而起,斜伸一掌拍出,叱道:“你敢!”

吳劍南閃身躍起,躍至門檻之處,道:“在下告辭了,打擾之處,容日後請罪!”

說著一揮手,無量宗派高手緊隨吳劍南身後,向深林奔去,眨眼便消失了身形。

黑衣女子凝立門口高聲喝道:“吳劍南,這筆帳可記在你的頭上啦!”

清脆的語聲如電般的傳了出去,震得枝葉簌簌作響,良久方逝,白衣少女望著棺木上的五個指印,湛然的掉下兩行清淚,那種悽楚的神情,連黑衣女子都覺得一陣心酸。

黑衣女子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輕地道:“瓊霜,你不要難過,吳劍南那一手‘大力陰爪’雖然絕毒異常,但也無法傷著白長虹分毫!”

她緩緩走至棺前,輕輕一掀棺蓋,只見忘情劍客白長虹面色金黃,垂落雙目,靜靜的躺在棺中。

黑衣女子將臉上面紗一拉,露出一張俏麗美豔的臉靨,那神情肅默的在白長虹臉上一掃,黯然嘆道:“真沒想到,吳劍南功力達到借物傳力的階段,白長虹身中‘落紅露’散功烈藥,自然無法用功抗拒‘大力陰爪’功,瞧他臉色淡如金紙,恐怕傷勢不輕!”

衛瓊霜聽得心神一顫,恍如五雷擊頂一樣,搖晃著身軀,悚然倒退五步,她神情慘變,哀傷的道:“師父,請你想辦法救救他!”

金筠音閉目沉思了一會,搖搖頭道:“當世之中,將‘大力陰爪’列為五大毒功之一,白長虹身遭此危,一時恐怕難以解救!”

她低沉的緩緩說出,直急得衛瓊霜花容失色,淚珠顆顆自眼角上滾落下來,惶悚的望著金筠音。

金筠音幽幽的嘆息一聲,道:“只因我們來晚了一步,致使他受了吳劍南的殘害,我又因事不便露面,這事倒也難辦!”

衛瓊霜挺身拔出長劍,但見一道劍光輕灑而出,她這時神情特異,臉上愁容一掃淡去,露出一種冷煞恐布的兇光,道:“我去找吳劍南拚命,逼著他拿出解藥,如果他不拿出,我拚著血濺點蒼山,也要殺他個夠本!”

金筠音搖搖頭,道:“這樣做雖能一逞復仇之快,但對白長虹一無益處,只有加速了他的死亡,況且吳劍南一派之宗,和你師祖極有淵源,為師實有許多不便之處,如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尋找解藥。”

她突然一笑,招了招手,道:“孩子,你進來!”

衛瓊霜不解的望了師父一眼,緩緩的走上前去,恭身垂手而立,長劍斜斜點在地面上,哀怨的道:“什麼事?”

金筠音凝重的端詳著衛瓊霜,輕輕問道:“孩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愛白長虹麼?”

原來愁容滿面的衛瓊霜,聞言之後,蒼白的臉靨上立時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她羞紅著臉,低頭道:“師父,這你還用問麼?”

老於世故的金筠音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