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知道白長虹情劫無數,多少的女孩子都會捨命追求,不計任何手段,多少女孩子曾失望……”她歷劫情場,對男女之間的事看得透澈異常,尤其感情豐富的痴情怨女,大多情海揚波,沒有好的下場,所謂紅顏薄命,魂斷情海,便是這個道理。

由於金筠音對愛徒衛瓊霜的期望甚高,不願一個純真無邪的少女為情所累,而誤了自己的前途,事前拿話開導,將來之事殊難逆料,難免愈陷愈深,而不克自拔。

衛瓊霜低頭垂目,只覺心頭狂跳不已,一股衝動湧上心頭,但覺四海雲煙,茫茫一片,未來前途是兇是吉,是福是禍,殊未可知。

她眼角沁,悽然苦楚,搖搖頭嘆道:“孩兒的心只有一個,不管他將來待我如何子?我對他的愛心絲毫不變,師父金言,徒兒當謹記心頭!”

金筠音黯然道:“但願你能凡事想開一些,莫像師父痴情惹恨,空負大好青春,至今一無所得,而空留惆悵。”

她斜睨棺中的白長虹一眼,道:“吳劍南一路追去,若沒有追尋得到他倆,必會去而復轉,誓得他倆方才罷休,乘著無量宗高手未回之際,我們先將他倆隱藏起來!”

她伸手將白長虹和大煙杆歐陽空自棺中抱了起來,瞬快的輕掠而出,向林中躍去,衛瓊霜望著師父馳去的身影,突然有一縷淡淡的憂愁掠過臉上。

她思前思後,總是無法拂去白長虹那張豐朗如神、令人沉醉的臉孔,一種關懷之情洋溢在她的臉上,那個飄渺淡淡的影子,始終在地眼前晃動,是那樣的清晰……。

“唉!”她自己也想不通何以會發出這樣一聲沉悶的嘆息,只知胸前有一股憂傷的悶氣阻塞其間,藉著深深嘆息,如數的抒發出來。

怔怔的出了一會兒神,茫然望著門外,幽傷的道:“我的心中怎會這樣惦念著他,自從第一次見他之後,我的腦海之中便時時有著他的影子,那次……”她想起自己在大眉山莊赤裸著身軀和白長虹相擁在一起的情景,臉上便成了熟透的紅桃,紅紅的一片,一陣熱流湧蕩,心頭怦怦的跳動,羞得低頭擰著羅衫的衣角,恍如有無數的人在偷偷看她似的。正在自我沈醉,沉思那一幕情景的時候,眼前人影晃動,金筠音像幽靈似的凝立在她的眼前,衛瓊霜紅暈未退,但覺羞不可抑,整個身軀如坐針氈,不知該如何掩飾自己的尷尬。

金筠音臉上微現詫異之色,她訝異道:“孩子,你在想什麼?”

衛瓊霜驚慌失措的道:“我……”

金筠音搖搖頭道:“孩子,現在時間緊迫,我僅能簡略的告訴你去找聖手藍衫討兩顆‘千年參丸’。她稍稍一頓又道:“下了點蒼山向東奔行四十里有一條小河,河對岸有一片花樹,你去那裡求見聖手藍衫,拿著我的信物,他或許不會刁難你,但那人怪異孤僻,你要小心應付,拿著東西趕快奔回。”

衛瓊霜見師父拿出一條粉紅色的披巾,遞到自己的面前,臉上憂急之色稍稍一減,接過披巾揣進懷中,道:“師父,我走了!”

“慢著!”金筠音臉上輕輕掠過一絲淡憂,道:“聖手藍衫並非是什麼正派人物,他藏匿在白沙灘,據為師所知,正進行著一件大陰謀,你這一去雖無多大的風險,但也要自己留意!”語聲突然變得激動,道:“我因和他有一段恩怨,不願見他,你見到他後儘量避擴音起我,免得招惹無謂的麻煩……”衛瓊霜這時心憂如火,巴不得趕快趕到白沙灘,討得“千年參丸”,早些給意中人服下,她連忙頷首稱是,轉身向幽林之外馳去!

一路上急馳,眼看就要到達點蒼山腳下,陡地一聲如雷的喝聲在耳邊響起,只見兩個黑衣大漢從山路上一躍而來,橫劍胸前,擋住去路。

她雙眉微聳,在臉上湧現出一片怒意,冷冷地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兩個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