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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損害的不過是面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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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世家,乃是南原僅次於楚閥的第二世家。
西門常的歸降,自是幫助劉桑與夏縈塵,真正穩住了局勢。
與此同時,金踐所率的西海軍,也已殺到了城下,在城外安營紮寨。
對於金踐來說,此刻亦是有苦說不出。原本以為大破以楚閥為首的南原軍,便可以趁勢而來,一股作氣。攻下有翼城,卻沒有想到會被徐東捷足先登。
連金踐也不知道徐東軍近四萬的兵力,到底是如何潛到有翼城下,又在不傷筋動骨的局面下。完全控制住有翼城。
自攻打南原以來,原本以為可以將楚閥一舉擊垮,卻沒有想到天蜈嶺的得而復失。使得這場戰爭遠比想象中的更加辛苦,再加上雨季作戰本就艱難,雖然最終大破楚閥,攻到有翼城下,底下兵將卻也是死傷慘重,極是疲倦,好不容易勝利在即。徐東軍的突然殺出,一下子就奪取了眼看著垂手可得的戰利品,讓金踐雖然憤怒,卻也無奈。
***
兩軍相持,西海軍在城外不斷安置大型投石車。
蜻宮。主殿內,夏縈塵、劉桑、丘丹陽、趙兀庚、西門常、賀翔等聚在一起,商討戰事。
賀翔道:“城外大型投石車已有二十架之多,還有不斷運來的勢頭。”
夏縈塵略一沉吟,先看向丘丹陽:“先生怎麼看?”
丘丹陽拂著短鬚,微笑道:“只管放心,金踐不過是做做樣子。”
又道:“其實現在,真正為難的是金踐而非我們。西海軍知道我們方佔據有翼城未久,若是現在攻城,或還有些可圖之機,但是西海軍自己當前卻也是疲倦不堪。他若急於攻城,底下兵將體力不支,而強攻有翼城這種堅城,大批傷亡是必然的,此刻自是人心厭戰。他若暫緩攻城,卻也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整合兵力,進一步壯大自己,拖得越久,越難攻下。”
劉桑笑道:“其實最重要的是,金踐現在連圍城都做不到,只是在西面做出大舉進攻的樣子,希望我們自亂陣腳。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穩定民心,一方面,宣佈減租減稅,對百姓秋毫無犯,顯示與楚閥之不同,另一方面,亦不妨開啟東門,任由樵夫與商人來去,以示城中之穩定,金踐便不敢真的攻城,或者說,他要真的敢冒著死傷慘重的後果,強攻有翼城,那是他自尋死路,我們反當高興。”
其中一將道:“既然這樣,我們可否示敵以弱,讓金踐強攻有翼城,等他損兵折將後,再反過來消滅他?”
劉桑與丘丹陽暗罵一聲“白痴”,丘丹陽道:“不但不可示敵以弱,反而要做出強勢,這姿態不是做給金踐看的,而是做給城中的軍民和周邊各個郡縣看的,要讓所有人都對我們有信心,然後,只要金踐一退,各郡自可傳檄而定。”
劉桑道:“這個時候示敵以弱,金踐未必會相信我方真弱,但還在觀望的各郡各縣,甚至指望著我們對抗西海軍的那些人,說不定一下子就怕了,紛紛投向西海軍,那真是示弱示到坑裡頭。”
那將面紅耳赤。
說話間,一名士兵奔了進來,跪稟道:“公主殿下,軍師……”
***
夏縈塵、劉桑領著眾將,登上西城城頭。
吳毅剛早已等在這裡,道:“公主,軍師,你們看……”
城外遠處,連營紮寨,大型投石車錯落分佈。
營前,一隊騎兵用馬拖著一具屍體來回炫耀,又有一批批士兵出陣,對著城頭輪番辱罵。
看著那具屍體,劉桑道:“那不是楚御公麼?”
吳毅剛道:“自然。”
丘丹陽道:“我們任由楚御公逃走,就是希望金踐來殺,沒想到金踐還真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