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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吊膽,此時突然聽崔澤厚這樣一說,慌忙矮身跪了下去,俯首說道:
“郡公爺於妾身,不單單是夫君,更是再生恩人,妾身此生此世,定然都與郡公爺同心同德,絕不敢有任何一絲的違背和二心。”
崔澤厚見她這樣,長嘆了一聲,伸手將顧氏扶了起來,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坐著,低聲說道:
“茹兒,這陣子事情太多了,我心裡有些紛亂,我剛才不該隨意遷怒於你的,你莫要見怪。。。。。。”
見顧氏想要說什麼,崔澤厚又伸手攔住了她,順勢握了她的手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的,我母親是那樣一個性子,當初沒少給父親與我添亂,我那時下決心一定要娶你為妻,便是看重你是個頭腦冷靜有決斷的,雖身為女子,心智卻不亞於很多男子,這些年,你也從未讓我失望過,接下來的形勢有多兇險,你想來也很清楚,剛才我問你該如何抉擇,我只盼著你今後在任何時候都不要軟弱糊塗,無論是我還是睿兒,你只能選對的那一個,茹兒,你可明白?”
顧氏何曾從崔澤厚嘴裡聽到過這樣的囑咐,她反手握住了崔澤厚的手,一句“郡公爺,咱們放手吧。。。。。。”就這樣堵在了喉頭,不敢,也永遠無法說出口來。
她不能說這話,她是崔澤厚嘴裡最冷靜最有見識的那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已經是再也不能放手了,再也沒有退路了。
顧氏的薄唇輕顫了良久,最後說出來的卻是:“郡公爺,過兩日茹兒便請旨親自去看那琪娘一趟,正好再去娘娘那裡問個安,有些話,女人之間更容易說清楚明白些。。。。。。”
崔澤厚此時也從剛才短暫的失態中冷靜了下來,他讚許的拍了拍顧氏的手,點著頭說道:“茹兒,你總是讓我最放心的。”
其實,並不用別人來勸說自己什麼,那皇后崔澤芳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此時所表現出的軟弱與動搖,是多麼的虛假和可笑,可是,她仍是遲疑了,甚至還有些無措。
昨日,阿直小心翼翼的問自己,是否要再往昭美人那裡送些特製馥春膏時,自己呆愣了好半響沒有答話,那阿直像頓時領悟了什麼一樣,急惶惶的便將話頭岔開了去。
不過,顯然馥春膏並不是那聖上要去承香殿的主要理由,當日夜裡,崔皇后便又接到了聖上留宿昭美人那裡的稟告。
兩個司閨宮人靜靜的立在內殿屏風的外面,而那霓虹紗做的床帳裡面,卻是春光無限。
只穿了繡著並蒂蓮大紅肚兜和薄紗褻褲的昭美人,正跪坐在床榻上,低聲吟唱著那“春草萋萋”。
春草萋萋,峽谷溪澤,雛鳳吹笙,裙染石榴紅
五雲深處,錦衾繡幌。蓬萊妙境,*事難窮
此曲大大不同與其他李盛所喜歡的曲子,稍微留心的人便能聽的懂這曲中讓人臉紅心跳的直白與纏綿,這樣的曲子,自然不是那昭美人敢擅作主張隨便吟唱的,就連那李盛,雖然教了昭美人這曲子,卻也只敢叫她夜裡關在帳子裡小聲偷偷唱唱。
而此時昭美人小嘴裡唱出的調子卻越來越斷斷續續,眼看就要潰不成聲了,除了這詞做的實在讓她害羞外,更要怪聖上李盛那在昭美人身上挨蹭著作怪的一隻腳,
那腳此刻正從昭美人豐腴的大腿上慢慢往這曲中所讚美的地方探去了,昭美人羞的不行,越發要蜷縮著身子抵擋,無奈這褻褲所用的薄紗料子,實在比沒穿還要不堪一擊,偏偏此時聖上突然又開口問道:
“這寢衣怎的不是一套的,小衣呢?”
昭美人聽了頓時漲紅了臉,這薄紗褻衣雖是司閨女官送過來的,但昭美人一試之下,可實在沒臉大大方方的穿出來,便自作主張換了這大紅的軟綢肚兜,此時見聖人仍是不依不饒的,不由也有些惱了,扯了錦被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