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真空狀態。雖然朗縣距離長安城不遠,但長安城周圍的戍衛軍隊距離長安城更近。一旦被叛軍以某種理由進城,控制了長安城,就算是劉愈身在朗縣,一時也無法叩開長安城大門。而到時候長安城一旦落入蘇哲手上,正統的問題就要發生更改,天下到底向誰的問題也就不好說。

劉愈召開軍事會議,商討三清教聚集叛亂之事,這些日子以來扶著戒嚴長安城的是新軍,但這次劉愈卻不想調絕對親信的新軍去朗縣平亂。

“本將軍經過慎重考慮,將以南長安大營和東水營軍隊後後盾,往朗縣方向,若遇到流民鬧事,或者是有武力對抗著,一律按剿匪處置!”

參與軍事會議的不必但包括劉愈的嫡系,還有些本身是舊朝將領嫡系,又或者是邊軍嫡系,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劉愈的屬下,但跟劉愈向來也是貌合神離,劉愈要差遣哪隻軍隊平叛,是劉愈說了算。不過劉愈所下的任何一道指令,這些人也都會揣摩,到底是親疏有別,還是另有目的。

這次劉愈調長安城兩大戍衛軍隊去,雖然看似正常,畢竟朗縣距離長安城七十里,在這兩支軍隊的巡邏範圍之內,可畢竟現在長安城中人所共知的精銳軍隊是新軍。把精銳留下,而派次一級的軍隊去平叛,到底是瞧得起還是看不上?

劉愈這一說,會議上的氛圍又不太好。一些舊朝將領似乎在鬧情緒,不過他們也不敢公開鬧,只是提出一些看法,比如說是對這次是否將有匪事發出質疑。再者,他們也對武器方面提出一些要求,比如更新換代一些武器,或者是訓練不足什麼的,總之就是跟劉愈提困難,提條件。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不過這次去的是朗縣,距離長安城不到百里,快馬一天都能跑個來回。這麼多條件在劉愈看來,就是這群將領不識相。

劉愈也早就料到會有人有意見,不管劉愈調那支軍隊去,其他軍隊都會想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這年頭的軍人是很敏感的,他們既追求容易,又不想當炮灰,既想建功立業又怕馬革裹屍去了戰場回不來。總的來說,這年頭的軍人本身就是自相矛盾體,做什麼事他們也滿意也就怪了。

“是否有匪事,不勞諸位操心。”劉愈道,“這次平叛,不是小打小鬧,雖然所面對的不是兇悍的突厥騎兵,也不是逆王的精銳之師,卻都是關中平實的百姓。若是能仁慈,也儘可能仁慈,不要對同胞下手,也許當眾就有你們的父母兄弟。”

劉愈這麼一說,各軍的將領才感覺到這是燙手的山芋,接不得。平叛失敗那是失職,平叛成功卻又是殘害關中百姓,反正是兩面不討好的事,誰去做也別輪到自己做。

有這想法的人,佔了與會人的大多數。

“此次平叛,必須立下軍令狀,若是哪軍哪部沒有完成既定戰略,而平叛中發生什麼差池,那一律按照軍法處置,不論是士兵還是將軍,一視同仁,該怎麼罰怎麼罰!”

與會的畢竟不都是劉愈的嫡系,這樣的會議也失去以往劉愈所開嫡系會議時候的莊重。一些將領甚至覺得不屑,認為劉愈是小題大做,不過是有一群流民想往西南的方向走。就被劉愈看成是要去聚事反叛朝廷?什麼立軍令狀的。難道朝廷的正規軍。連一群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難道那群流民不怕死?

只有劉愈知道,雖然關中教徒聚集,即便反叛,也只能揭竿為旗斬木為兵,戰鬥力不強,甚至教徒中還有很多婦孺和老弱病殘。但這些人背後有一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劉愈依然記得當初第一次拜訪楚王府時,所見到的情景。蘇哲治下的嚴謹,就好像病態狂一般苛刻。在這樣的背景下,蘇哲會培養起一支完全效忠於自己,且能跟朝廷一戰的大軍也未嘗不可能。一旦這些先頭部隊取得勝利,會讓背後的教徒以為他們是刀槍不入無往而不利,那時候一群流民也能幹翻一整支正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