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複雜,恐怕一萬兵馬不足以解決。就算是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在半年內將南方平定。”

徐軒築常年軍職在身,也知道南邊的情況,雖說在老皇帝一朝中,北邊的突厥和淮南的淮王才是心腹大患,但當將軍的自然是清楚嶺南的情況,那是一盤很散的沙子,地大物博但人口卻少,而且民族之間本身就有很深的界限,地方的勢力幾經變遷,可說是剪不斷理還亂。而在順朝平定天下後,南方就一隻懸而未決,在中原王朝的幾代皇帝看來,也沒必要為了邊荒的一地而去大動干戈。

只有劉愈有時代的眼光,知道那是個好地方,而且他的領土一寸都不想讓給外人,他還巴不得征服世界令四海臣服。

劉愈問道:“那夫人覺得,這場仗咱該怎麼打?”

劉愈問的很急迫,口吻好像把天下事也當成了家事。徐軒築聞言不由抬頭看看琪兒的房間,其實劉愈說的也沒錯,這場仗怎麼打,已經是“咱”說了算了。

“妾身並未細想過,但大致說來,應該不要再造殺戮之事了。”

劉愈想了想,略微點點頭,其實徐軒築說的跟劉愈有不謀而合之處。劉愈的想法便是,這場仗儘量以懷柔招撫為主,軍事進攻為輔,先以一波雷霆的攻勢把南邊的各方勢力給震懾住,再停戰下來慢慢談。劉愈也知道這計劃有些紙上談兵的意思,一切還要以戰事的實際發展為參考。

“不說了,勞累了一天,早點休息了。”

劉愈打個哈欠,隨便扒拉了幾口飯,便要跟徐軒築上樓回房休息。此時隨劉愈進城的蔡迎奴進來彙報。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劉愈對蔡迎奴說道。

“將軍,帶回來那女人如何安置?”蔡迎奴請示。

“女人?”徐軒築好奇看了看劉愈。

劉愈臉上有幾分薄怒,喝斥道:“朝廷的欽犯,朝廷自會有處置,用不著蔡侍衛勞心。”

劉愈的眉頭鎖了起來,其實蔡迎奴進來說這番話,其實就是對徐軒築說的。這些女兒軍的侍衛,跟著劉愈心卻向著他們的主帥,雖然蔡迎奴並不知道劉愈跟曹怡兩人在房裡做了什麼,但她以一個女人的嗅覺察覺,劉愈應該不是簡單當曹怡是個欽犯。

蔡迎奴躬身行禮後退出驛館,劉愈這才跟徐軒築上房休息。而在早前,劉愈也叫隨行的宮女準備了洗澡水,劉愈人在外,對生活的質量還是比較講究,他也不想虧待了自己。

…………

劉愈不急著去援救霍病,而此時的霍病也好像是撂挑子了,一連小半個月都貓在城裡沒出去跟亂軍糾纏,每天晚上除了聚餐就是跟士兵們侃大山,天南地北的一頓亂侃,城中也有百姓過去聽的。霍病別看年紀不大,但跟著劉愈走南闖北走了不少的地方,是個有故事的人。

“大將軍啊,那外邊的匪人,咱可如何對付?”有鄉民在某夜的篝火侃大山會上,忍不住問霍病道。

“等著唄,那個誰都不急,咱急個什麼勁?他不來,小爺還不鳥他呢!”

鄉民們馬上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霍病所說的是誰。

“大將軍,您說的那個誰是誰啊?”鄉民再問。

霍病清了清嗓子道:“小爺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小爺在江西打游擊當八路那會,咱是軍長,就是小爺上面那個司令,說白了,咱這種是傻子當跑腿的,人家是動嘴的。他這個光會動嘴的,指了指手指頭就讓咱去送死,那能行嗎?”

鄉民們聽霍病在那侃侃而談,又是動手動嘴的,聽了半天有一點他們是聽明白了,“那個誰”是個比霍大將軍還厲害的角色。比大將軍還大,那就是上將軍,而天下間的上將軍屈指可數。

“那個誰什麼時候會來?”鄉民問道。

霍病一邊烤著肉,一邊道:“鬼才知道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