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靠,耍我呢?說派老張來,老張人呢?還不是沒到禹州就被人打焉了,讓我配合?配合著老張一起被打焉?他爺爺的孃的,給小爺準備傢伙,小爺出去找那群王八龜兒子的龜孫子拼命去!”

米長青一臉苦惱,心說這霍將軍是被外面的亂黨給逼瘋了,現在罵人罵個“他孃的”“王八”“龜兒子”他都覺得不過癮了,罵人帶著花樣,更是動不動就要去跟亂黨拼命。

可霍病出了禹州城,就好像是去抓瞎一樣,敵人在哪不知道,往哪走不知道。但出城用不到半個時辰,霍病非遇到襲擊不可,禹州城外被布了一個大口袋,霍病不鑽就沒事,一鑽就必須只能從口袋口出來,也就是回禹州城。霍病雖然衝動,但他也知道這口袋一旦被人紮上口就出不來了,因而霍病出城後也是小心謹慎,離開禹州城也不敢太遠,而遇到襲擊能且戰且退。只要霍病帶著人退回禹州城周圍,叛軍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凡霍病怎麼挑釁也再見不到人影。

霍病把甲冑穿上身,看著劉五道:“老張有沒有說,讓小爺怎麼配合他?”

劉愈戰戰兢兢道:“張將軍說,希望霍將軍能與他一起設伏。”

本來霍病把腰帶束緊,準備好掛上短槍出城再去找叛軍拼命,聽到這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霍病,驚訝說一句:“設伏?”

霍病的腦子就是一根筋,戰場上拼命,沒有其他,任何阻礙他拼命的軍事行動都是失敗的。霍病不介意戰爭會有多麼慘烈,敵人有多麼兇惡,他只在乎又能有仗給他打。至於玩陰的,那是劉愈的絕招,任憑他的腦子想不出來到底怎麼設伏。

“這招,好像挺好使的。”霍病回憶著當初在江右之地當八路的快活時光,咧開一張大嘴半笑不笑問道,“能不能給說說,怎麼設?我需要做什麼呀。”

有事相求,霍病也就不自稱“小爺”“老子”,老老實實自稱“我”。

劉五謹慎道:“張將軍的意思,是讓霍將軍您在明日一同往兩城之間的官道走,如果順利的話,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匯合。亂黨首尾不能相顧,到時候您的兵馬和張將軍的兵馬殺亂黨個迅雷不及掩耳。到時候……”

“行了。行了。你的意思小爺我聽明白了。”霍病不耐煩打斷劉五的話道,“禹州和贇縣之間到底是條什麼破官道你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坑坑窪窪的別說行馬,就是行人也有困難,這樣一條路,兩邊都是大山密林的,到時候那些王八殼子不設個坑把我們埋了就是好的。還有一點,你怎麼能保證。我們跟老張的部隊能同時出發?”

“霍將軍,屬下這次來,帶來了信鴿。”

霍病眼睛一亮:“鴿子?味道好極了,小爺我好幾天沒吃肉了。”

米長青趕緊提醒道:“小侯爺,信鴿是拿來傳遞訊息的。”

霍病這才想起來,鴿子似乎是有這個功能。

“切,小爺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問他帶了多少隻,能不能殺個一兩隻吃肉。喂,劉五。你待地帶了多少隻鴿子?”

“十隻,不過霍將軍。不能吃肉啊,從贇縣到禹州有四十里,中間又有亂黨的人,就怕他們有發現,中間射殺我們的鴿子,所以我們十隻信鴿都要放出去,這樣才能保證訊息傳送到。”劉愈有些著急,他怕霍病真的殺了格子烤來吃了,“還有,我們傳遞訊息時候不能寫的太明顯,張將軍已經囑咐了屬下,把出發的時間用暗語傳遞回去,這樣即便是亂黨獲悉了,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傳遞的是什麼訊息。”

“好亂……都聽你的,趕緊去弄。”

劉五又補充道:“張將軍還說了,一旦兩郡接觸,一切都以旗語來令行禁止,到時候霍將軍您可別莽撞行事。”

“知道了知道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