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弄,不然小爺我再打你三十棍子。”

劉五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心說這差事真是不好當,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也就算了,連頂頭上司都加以為難。

劉五先問了霍病適合出兵的時間,然後把信鴿全都準備好,把紙條撞在細竹筒裡然後綁在信鴿的腿上,等所有的信鴿都從城牆上放飛,劉五的心重新又懸了起來,若是信鴿一隻都沒飛到贇縣,那這計劃就等於失敗,而冒失出城的霍病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信鴿們,你們可要給俺爭口氣啊。”劉五默默祈禱著。

第二天到了約定的時辰,霍病早已經整裝待發在城北門,霍病巴不得早點離開禹州城這鬼地方,因而他把自己的部下全都帶上,而禹州城的地方守備軍他也就不管了。而禹州城太守高安過來送行,卻好像是在挽留,雖然霍病這群人就是吃飯不幹事,但那好歹是維護一方安寧,要是霍病就這麼走了,亂黨回頭要報復禹州城,光靠地方守備團練,那可完全不是亂黨的對手。

“為了禹州城百姓,侯爺您早去早回。”

“哦,哦,知道了,高郡守可以先回去了,小爺知道該怎麼做。”等高安剛轉身回去,霍病又馬上嘀咕,“靠,回來的是傻蛋!”

霍病帶著他的軍隊浩浩蕩蕩離開了禹州城。禹州城的百姓自發地來送行,在城頭上好像送親人一樣,把這些坑了他們積穀防饑糧食的吸血鬼給送走,一個個還要巴望著他們能回來。這是一種多麼複雜的心情。

“看樣子是回不來咯!”人群中發出這樣的嘆息。

可過了不到一個時辰,老遠便看到騎兵心急火燎地躥了回來,霍病騎馬衝在最前。

高安馬上下令開城門迎接。

霍病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進了城便抱怨道:“靠,那群龜孫子的兒子的,竟然用大石將路給堵了,這不是給小爺添堵是什麼?”

原來霍病帶兵往贇縣的方向走,走出不到十里便發現路被堵了,若要過堵路的地段,就非要下馬步行不可,前十里路騎馬尚且危險重重,後三十里如果只是步行,那就像送死一樣。

霍病當機立斷,先撤回禹州城,結果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又遭到亂軍的襲擊,於是霍病等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折損了不少了士兵才脫身回到了禹州城內。

“霍將軍,您沒事吧?”劉五上前去問候。

“都怪你!”霍病進了城,正有些氣急敗壞。總算是找到一個發洩點。“要不是你的餿主意。何至於讓小爺如此狼狽?你這個劉五,是亂黨派來的奸細吧?”

劉五大驚,趕緊下跪求饒道:“霍將軍,您可別冤枉小人啊,小人可沒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還說沒有……我踢你個稀里嘩啦……”

霍病伸腳就去踢,卻被米長青等人給拉了下來,霍病憤憤不已,原以為能逃出生天了。結果又回到了老鼠洞,這種逃生破滅的感覺是十分不好受的。

霍病發洩一通,又跑到城樓上去對著天空發呆,這種事對於士兵和城中百姓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勇侯雖然是朝廷有名的猛將,但還像個小孩子,一遇到不開心就喜歡自己徒手爬上城牆立在城樓頂上對著天瞎嚷嚷。

士兵們回到禹州城這傷心地,又需要重新將行裝安置好,在城裡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

“快看,上面那是個什麼東東!”

霍病突然在城樓頂上,對著下面的人大吼。

士兵和百姓們也都同時抬起頭。只見高空之中,有個五顏六色的球狀物體在飛行。一直從西北的方向往東南的方向而來。

“他老孃的,是天燈,小爺我坐過!”等霍病看清楚,他更加興奮起來,這東西只是塗了顏色的“天燈”,而這“天燈”也就是熱氣球,是劉愈在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