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恐怕為時尚早。”

如果換做以前,武義侯出了事,文官們落井下石的多,此時卻沒有那樣的心情,紛紛附合道:“信竹君殿下說的有理。”

有的說:“單憑字型判定太過武斷。”

倒不是他們想幫劉愈,是因為在他們心裡,也不希望那瘋子投靠突厥是事實。

雖然劉愈專權,是文官們咬牙切齒危害到皇權穩固的元兇,但怎麼說他也算為大順朝保衛疆土另外又開疆拓土的功臣,沒了他大順朝上下已經夠混亂的。他手下那一群瘋子。加上個突然冒起來的花集安。如果瘋子的頭領再投敵。那就可是心腹大患。沒人願意見到劉愈投敵這樣一件事情的出現。

官員紛紛為劉愈說項。袁博朗不太樂意了,黑著張老臉道:“你們說那姓劉的沒叛國,那他人在哪?”

蘇碧冷笑著嗆了袁博朗一句:“袁相說的有意思,武義侯叛國你有證據嗎?”

“這就是證據!”

袁博朗將地上的國書撿起來,展現給眾人看,“這姓劉的字特立獨行,號稱是鐵畫銀鉤,字型乾瘦像是沒吃飽飯。天下間誰會用這種另類的字型寫字?除了他,你們還見過別人這麼寫?”

官員們一看,也都紛紛不語,的確這字型太好認了。他們再想想,突厥一日之內發生兩次政變,如果沒有一個操控大局膽大心細的人做支撐,他們能這麼輕鬆叛變成功?那個得勢的達爾多部族,很可能也是武義侯幕後操縱的。

若然事情屬實,現在的劉文嚴就好像突厥的太上皇。控制了突厥的大局,正準備反攻?

再聯想一下。事情又屬實的話,花集安那就不是戰略性撤軍。而是潰敗。也許過幾天突厥大軍就用重新壓境,長驅直入攻入關中。

官吏們從來都是為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事情也都不會盲目樂觀,會往壞的方面看。只要從武義侯叛國這件事聯想開,事情的結果令他們感覺到大事不妙。

對於字型,四公主蘇碧也沒話可說,嘆口氣,一旁的柴錦傻愣愣問道:“劉兄,他為何要叛國?”

本來雅前殿的氣氛已經很壓抑,柴錦這聲音更讓人覺得鬱悶,商量大事的時候一個傻子插嘴並不是令人很痛快的事。但再仔細想一下,官吏卻又覺得柴錦這問題問的很好。

劉文嚴為何要叛國?

袁博朗嘆口氣道:“姓劉的在戰場上被人圍困,後來姓花的聲稱是閔少頃所為,姓劉的當然會以為這是皇上授意閔少頃要加害於他。他流落草原,帥位又被姓花的佔了,他歸來無路就會鋌而走險!此人狼子野心,投靠突厥對抗我大順朝又有何奇怪?他這分明是要報復!”

袁博朗說完,突然傳來一聲啜泣聲,袁博朗正詫異誰這麼窩囊沒用,突然發覺聲音是從新皇那傳來的。所有人目光都看過去,新皇蘇彥竟然右手捂著臉,嗚嗚咽咽地痛哭起來,這一哭一發不可收拾。

袁博朗沒想到自己說這番話有這麼大的震懾力,竟然把皇帝都給惹哭了,趕緊勸慰道:“皇上,龍體為重。那姓劉的叛國投敵並非您本意,您也不值得為這樣一個無恥的狼子野心之人惋惜。”

其他大臣紛紛下跪勸說,有的也隨著皇帝哭泣起來。

蘇彥哭了一會,面含淚抬頭莫名其妙看了正跪在地上隨他一起哭的大臣,道:“朕並非為師傅惋惜,朕是想,師傅以前幫朕,是覺得朕有可為。現在他不肯幫朕了,一定是覺得朕已經無可救藥。朕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讓師傅這般惱恨,寧願去幫那群蠻夷?”

蘇彥說完,下面正在哭的大臣一時僵在當場,紛紛自覺哭的有些浪費感情。

人家師徒情深,皇帝正在檢討過失呢,哭一哭那也是表現對師傅的敬重,他們在下面哭的什麼勁?

他們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