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也從不幹沒意義的事。這次劉愈敢捉拿蜀王,就好像算準了這事一定是蜀王做的,能給天下人一個交待。不過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劉愈的這份自信從而何來。

二人正說著話,一個人急忙進了六臺衙門,袁博朗和藍和見到此人都是一愣,身為御林軍統領,沒有緊急之事,瞿竹不會來。

“二人相國,皇上請二位過去,有事商談。”瞿竹抱拳行禮道。

藍和一臉笑容道:“呦!瞿統領,這是什麼風將您給吹來了?皇上要見我們,找個公公通傳便是,如何要勞動您大駕?”

瞿竹道:“因為此事事關重大。”

藍和一臉不以為然笑道:“有多重大?”

瞿竹一臉沉靜道:“武義侯已經查出,昨晚城中的亂事及劫獄,都是蜀王之人所為,而且有確實的證人和證據。皇上想請二位過去一同參詳,此事事關機密,不能為他人所知。”

藍和與袁博朗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驚駭。

剛才還說劉愈不得不放人是因為他沒證據,沒想到事情這才剛發生,劉愈就已經找到了證人和證據,而且是“確實”的,話說回來,如果劉愈只是找阿貓阿狗來作證,誰也不會相信。

“真是胡鬧!”袁博朗罵了一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在他看來,劉愈暫時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這事情其實可以慢慢查,要栽贓也不急於一時。他本能覺得劉愈不會找到什麼令藩王可信的證據。

但他和藍和到了雅前殿,見過劉愈所遞交給皇上的奏本,才感覺到劉愈手段的高明。

為劉愈作證,證明蜀王跟兩件謀逆之事有關的證人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有昭蘇氏,也就是河間郡王女兒的證供。昭蘇氏供認說,蜀王曾經對她說過,會想辦法將昭迎曦給救出來,並向她借了幾個人去幫忙,而這幾個人,最後被劉愈拿下,他們都供認說參與了劫獄,還說跟昨日實施爆炸的人有聯絡,事情來龍去脈交待的頭頭是道。

一盆髒水將蜀王從頭澆到尾。

這還不算完,劉愈在獲取了昭蘇氏的證供之後,馬上帶兵進入蜀王別館,找蜀王世子,也是蜀王長子蘇孝談了一個多時辰,最後也獲取了這位重要“證人”的證供,證明蜀王的確參與策劃了兩次事件。蘇孝現在就在殿門前負荊請罪,以求皇帝的寬恕。

袁博朗和藍和明知道劉愈這是栽贓,但卻一點毛病挑不出來。光是一個昭蘇氏,蜀王就已經難以洗清,因為昭蘇氏是劫獄事件的受益者,她的父親跟蜀王關係又十分緊密,兩邊還是親家,她說蜀王幫她女兒劫獄,也等於是在自首。

再加上蜀王長子的證供,這已經是鐵案,翻不過來的鐵案。

袁博朗甚至懷疑,昨天的爆炸案也是劉愈自編自匯出來的,就是為陷害蜀王。

蘇彥望著一直不做聲的袁博朗問道:“袁相覺得此事當如何處置?”

袁博朗看了眼不做聲的藍和,又看了眼一臉沉著冷靜的劉愈,嘆口氣道:“公事公辦!”

話這麼說,心中卻感慨劉愈又得逞了!雖然這次劉愈做事是為皇帝考慮,但說不定哪天,劉愈把這手段用在他身上,他也會這麼不明不白蒙冤。劉愈的所作所為令他感覺到無力。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交給師傅您來處置。”蘇彥最後將證據重新交還給劉愈,等於是定了蜀王謀逆的案。

劉愈請旨道:“皇上,此事臣請只處置匪首一人,其餘之人當既往不咎,以示皇恩浩蕩。”

蘇彥點頭道:“朕知道怎麼做,師傅放心!”

見這對師徒雙簧唱的好,袁博朗心中嘆口氣,他終於知道劉愈為何能這麼無往而不利,就是因為這個皇帝對劉愈的信任,或者說是劉愈對皇帝的挾制。

在皇權至上的王朝,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