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治安令百姓不起恐慌本是大勢所趨,但袁博朗卻堅持國喪乃為大典,要長安城百姓守孝。國喪期間不得婚慶嫁娶,娛樂活動也要停止,涉及到青樓楚館和南城晉昌坊大多數牌樓街道內的戲院也要停止營業,更要在晚上實施宵禁。

袁博朗引經據典提出很多先例,劉愈不想在這細枝末葉上跟他計較,本身半個月的守孝期也不長。這事上也就沒計較。

在這議題下的最後一件事是對晉王的處置,晉王本身也算朝臣,如今公然藐視遺詔自謀為帝,已是謀反之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前科,這事也就好辦的多,日後軟禁的生活會伴隨晉王很長的人生,除非能得君王的特赦,那也會在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以後。

第三件大事,便是邊關戰事。

老皇帝剛以定國侯劉兆為帥,何茂為副帥準備出師突厥。劉兆是個急性子,領命後半月不到就殺到邊關,正飛騎傳信回來討要軍餉和糧餉,信誓旦旦地說要一舉平定突厥,令北方再無邊患之憂。本來劉兆的能力是不容質疑的,平定突厥成與不成先不論,但就現下目前朝廷財政的狀況,連關中的賑濟旱災能力尚且達不到,更別說展開一場主動出擊耗時日久的戰爭。

打的起,養不起。

“袁相,劉統領,你們覺得,這場仗該不該打?”蘇彥用模稜兩可的目光看了看袁博朗,再瞅瞅劉愈。

蘇彥大事不決求助於二人,等於是承認了他身邊,文以袁博朗為首,武以劉愈居右的格局。這僅是朝中的格局,在私人方面,蘇彥更傾向於聽劉愈的意見,因為他對劉愈的能力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打,為何不打?”袁博朗抬起高傲的頭,“想我泱泱大國,被區區胡族尋釁,屢屢被犯於邊境。難道就不該令他們知道本朝的軍威?再者,這是先皇留下的國策,皇上還是切莫隨意改動的好。”

劉愈汗顏無比,這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說起來這袁博朗根本不是當右相的材料,在治國上根本不能跟徐翰這樣的人相比,他比起百官最有優勢的是他的忠心,老皇帝在這時候任命他為右相還是因為他的忠心。

話說回來,如果袁博朗的忠心能當軍糧,劉愈一定第一時間將他送到前線去勞軍。

劉愈小心翼翼斟酌著字眼道:“皇上,現下關中旱災尚未解除,應將此事列為最先。至於出擊突厥,還是應讓定國侯量力而為。”

“對對對。”蘇彥馬上附合道,“應該讓定國侯量力而為,袁相,不如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眾臣沒想到蘇彥這麼快就將出擊突厥的計劃給否決了,絲毫不再聽其他人的意見。他們不知道蘇彥上過戰場,見過戰場的慘烈,知道打仗不是隨隨便便好玩的。

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商議,比如訂立年號,比如冊立皇后,再比如召藩王入京朝賀,更可以討論大赦的問題。但這些事都應放在國喪之後,現下的第一要務,是將老皇帝安葬,令長安城乃是大順朝恢復太平。(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 比比誰更無賴

皇宮裡依舊戒備森嚴,宮門只開了正門一處。而長安城更是城門緊閉,城中的戒嚴令尚未解除。

雅前殿外坐著的朝臣,開始按衙門口分別叫進殿內訓話。此時也正到了午膳時間,很多朝臣從早晨開始都是水米未進,現在吃上一頓飯也不成稱之為安生飯。

劉愈趁著蘇彥會見朝臣的空當走出來,楊烈已在門口等了一會。

“劉統領,事有些不妙,派去迎接楚王的人到現在還是沒有信傳回來!”楊烈自從成為御林軍右統領,特工和情報工作便由他接手了一部分,這次派往“迎接”楚王的密探,大多也是出自楊烈的手下。

劉愈蹙起眉頭,他最擔心是斬草未除根。

禮部尚書錢回無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