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並非奴家,是那個姓文的,現在腦袋已經在祭臺上了,要不去詢問一番?”

劉愈不再糾纏這些細枝末葉,能逃命最關鍵。

“她們怎麼辦?”劉愈突然又緊張起來,看著捉摸不透的柳麗娘。

“魯當家,有勞你的了。”對老者說了一句,老者邁步上前,柳麗娘又道,“一人負一個。帶到馬車上。”說著她已背起昏迷不醒的曲寧。

劉愈眼看那老者要抱琪兒。心中不想讓她再吃虧。先行將琪兒抱起,老者將最後的吳爍提起,扛在肩膀上。劉愈看他舉重若輕的模樣,心說練家子就是不同一般。

從牢裡出來,外面不少人簇擁著在遠觀他們,眼睛裡都充滿著怒火,被人這麼仇視著劉愈很心虛,生怕他們一擁而上將他撕了。幸好這些人還算紀律分明。都只是在遠處觀望。

此時的柳麗娘步子也很謹慎,揹著的曲寧恢復了些神智,朦朦朧朧發現自己被柳麗娘背在背上,問道:“柳公子……這是……”

“救你出去。”柳麗娘道。

“有勞……柳公子……”曲寧像是終於找到依靠,言罷又昏迷過去。

馬車沒有車篷,只有一個車斗,三個女人被平擺在車斗上,劉愈刻意將琪兒擺在中間怕她滾下馬車。

柳麗娘跳上馬車,神情冷峻地看了劉愈一眼,拿起韁繩和馬鞭。看來她要一同離去。劉愈驚訝的是她竟然沒帶隨從,隻身前來。

老者舉手道:“開門。放行!”

山寨的大門被開啟,柳麗娘揮動馬鞭,一鞭抽在馬背上,馬車開始前行。劉愈一直都布言語,直到馬車出了山寨門很遠,往後看沒人追來,劉愈才稍稍鬆口氣。

“別打什麼鬼主意。”柳麗娘與劉愈同坐在前緣,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說道,“他們半個時辰後就會從別處下山往周圍的縣郡去,長安城呆不下去,只能往別處發展,都怪你這壞事精”

劉愈訕訕一笑道:“各為其主而已。”

“各為其主?你真的以為這皇帝是個好皇帝?你投靠的是一個明主?”

柳麗孃的問題有些尖銳,作為臣子,劉愈本不好評價皇帝。但難得兩個為敵的人,會像今天這般坐在一起聊閒篇,促膝長談。

劉愈嘆道:“其實人無對錯,君主也難分賢明,只要不是殺人成性的暴君,怎麼說也都算可以效命的。無所謂明主與否。”

柳麗娘微微一笑,難得不再像以往二人獨處時時時對他拋媚眼,正色道:“你倒是想得開,唉!你這心思,真是與旁人的不同。你可知,為何淮王要謀反?”

難得柳麗娘也說出“淮王謀反”這樣的字眼,說明她也是放開心結來跟他聊天。

劉愈道:“大概是為權力吧。”

“權力?”柳麗娘再嘆一口氣,“若真為權力,淮王當年就不會在先皇彌留之際仍舊出外遊玩,做他的瀟灑太子。”

劉愈對皇家的秘辛所知不多,道聽途說來的也很零碎。以往他以為淮王出外是被當今皇帝設計逼走的。

柳麗娘續道:“對一個風流成性,年過四十都不曾娶妻納妾的太子來說,權力根本無關緊要。誰當皇帝,是他父親,又或是他的兄弟,只要不是他他都不會去關心。只要有酒,有山水,有美人歌舞,能夜夜笙歌樂得逍遙,夫復何求?可惜,可惜……”

柳麗娘故事說了一半又停了,劉愈問道:“可惜什麼?”

“你可知淮王為何沒有子嗣?”柳麗娘突然問道。

“不是有敏郡主嗎?”

柳麗娘看了劉愈一眼,道:“難道你不知敏郡主為淮王的義女?”

這訊息還是劉愈第一次聽聞,敏郡主他也見過,其風姿和手段都是超群,有當政者的威儀,以前他因為是這原因淮王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