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個紈絝子弟,小懲大誡,日後別讓他那麼囂張就算是對得起長安城的百姓,你也能過心理那關了。”

隋乂對做官的道理一知半解,蹙眉點點頭道:“那……如何小懲大誡?”

“先關他幾日,搓搓那小子的銳氣,讓他吃點牢獄之苦。然後,就判他個調戲民女的罪,打他幾十大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到處惹是生非!就當替王簡管教了兒子吧。”

隋乂點點頭,臉上嘿嘿一笑:“還是劉兄臺你有辦法,這樣對皇上,還有那小子他老爹都算有交待。可那些金子,當如何處置?”

“留著給你當衙役的勤工獎吧,修葺修葺衙門,再者給受害人送一些去,亍蘭在此事中也受了驚嚇,當作補償。”

事情算是有了解決的方案。劉愈想回去休息,順便看看朝廷那邊的禮服是否送到府上。隋乂親自送劉愈出門,還故作神秘道:“劉兄臺,明日你大婚在即,我和李兄還有胡軒那小子都準備了禮物,定叫你大開眼界!”

見隋乂那模樣,劉愈就知道一準不是什麼很“正統”的禮物。肯定又耍了花樣。

第五十四章 前世鴛鴦今生散

劉愈上輩子太執著於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交過幾任女友卻沒結過婚,沒想到在這陌生的古代第一次體會到當新郎成家之舉。

古代的婚禮,劉愈本沒覺得稀奇,印象中應是三書六禮拜堂成親,沒想到大順朝婚嫁習俗卻又有不同。

禮服是由禮部親自送來的,畢竟是皇帝御賜的婚事,“媒”是天子,天子之賜婚當禮部主持。婚服並非劉愈印象中的紅色,而是黑色,連束帶也是黑色的,穿著一身,就好像是喪服一樣令他很不對味。

儀式在婚禮的前一日便正式開始,男家,也就是定國侯府,要為新郎舉行祭祖的儀式。

劉愈雖為庶子,本來死後牌位都不見得能進祠堂,但因是皇帝的賜婚卻令情況大有不同,一切規格都是按照嫡子的排場來做。劉愈需身穿禮服,在全家男女老幼的見證下,跪過祖宗,後由父親劉兆再給他親自帶上頭冠,將婚書擺放到祠堂祖宗牌位後,以求得劉家祖先對此婚事的庇佑。

祭祖結束,男家要擺下家宴先行宴請家族長輩。這還是定國侯府第一次為劉愈舉辦家宴,劉愈作為主角其實所要做的就是敬酒,一圈喝下來,頭也蒙了,回到自己屋裡呼呼大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正式婚宴並非是在定國侯府舉行,而是在皇帝御賜給劉愈的府邸。不過承辦方依然是定國侯府,只是將廚子、奴僕、桌椅板凳挪了個地,原班人馬遷了過去。

正式婚宴從正午開始,流水席,有定國侯鎮場,來慶賀的官員親眷不在少數。劉愈穿戴整齊跟在劉兆身後,一個個去敬酒。老爺子只顧面子不顧這兒子能不能承受,挨個去敬,好在負責給劉愈倒酒的劉五機警,給劉愈全兌了水,基本是一成酒九成水,不過這麼敬下來不但喝的劉愈頭昏腦脹,還喝的內急。

劉愈對劉兆實在惱火,眼看重要的官員都算敬完,還是沒完沒了。劉愈尋了藉口退下來,跟次桌上的姐姐劉珏一說,帶著劉珏和小外甥曹湛到了後堂,在後堂上劉愈單獨擺了一桌,請的都是極為要好的朋友,隋乂、李糜、胡軒、齊方和張無諸,過命的交情,本來想請韓升可惜尋不到人,韓家姐妹躲在房裡沒出來。至於蘇彥,還在閉門思過期,正好免了。

剛進後堂,一眾人便起身相迎,本也沒什麼,但齊方卻突然對劉珏行禮道:“劉小姐,別來無恙。”

劉愈心說難不成是舊識?再看劉珏,頭也低下去,有些扭捏,顯然是老相識。心說撮合他們有戲。

“劉兄臺,你沒事吧?”隋乂見劉愈的臉色紅通通一片,以為喝高了,關切問道。

“沒事,”劉愈先讓放不開的姐姐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