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之術,講求“精神治病法”,他並不信什麼“五指問脈”。見曲醫女最後將五根指頭挪開三根,只留下食指和中指,細細琢磨了一番,道:“隱曲之處,私有頑疾。”

劉愈聽的一頭霧水,見那曲醫女諱莫如深的眼神便猜想準不是好事,果然,徐軒築在劉愈耳邊解釋了一下,劉愈當下竄身而起,怒道:“你隱曲之處才有病呢!”

隱曲就是**,說白了這女人說他有暗病,本來就見她古里古怪的,此時更是令劉愈難以壓抑怒火。曲醫女瞥了激動不已的劉愈一眼,道一句:“諱疾忌醫。”劉愈再想爭辯,卻被徐軒築拉到一旁。

“我說夫人哪,你看你找來的什麼醫女,我能吃能睡的,那個……有沒有病你不知道嗎?她這是分明血口噴人。”

徐軒築勸解道:“夫君,莫動肝火,不妨再讓曲醫女細細診斷一番。”

劉愈心說也是,不能因為病症不好聽就有牴觸,預防大於治療,如果真有病早先發現也是好事。不過他還是覺得這曲醫女態度古怪,連模樣都不給人瞧的不是醜的不能見人就是臉上生瘡流膿。見旁邊茶几上有一盤橘子,趁著徐軒築不注意,摸了一個塞衣服裡胳肢窩裡去了。

第八十七章 諱疾忌醫(下)

重新回到桌前,徐軒築懇切道:“曲妹妹不妨再細診一番,若是我家夫君有病也應及早醫治。”

劉愈本也不想去捉弄眼前這“阿拉伯婦女”,不過她的態度實在令劉愈不爽,活生生的對比例子是司馬璇兒,司馬璇兒最多算冷傲,而眼前這位簡直拿他當情敵兼殺父仇人,苦大仇深。

曲醫女看了劉愈一眼,劉愈微微一笑以示心誠,伸出胳膊,曲醫女卻道:“伸出舌頭。”

見劉愈不解,曲醫女又道:“問診講求望聞問切,據聞你是個藥罐子,總該曉得。”

劉愈心說她還真不客氣,當著徐軒築的面就諷刺他是藥罐子。診病又是切脈又是看舌頭的,好像進了醫院,只可惜眼前的阿拉伯婦女像個守停屍間的不像個女醫生。

劉愈依言伸出舌頭,曲醫女湊前打量一番,道:“舌苔淺無,看來胃口不錯。”

徐軒築急道:“他胃口一向很好,不似有病。”

曲醫女道:“胃口好只代表他沒心沒肺,經常出入一些風月場所,想潔身自好都難。姐姐還是看緊他一些。”

徐軒築望過來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解,劉愈終明白這姓曲的女人為何那般武斷就斷定他有暗病,可能某次去曉花樓或是藏雲坊被她撞見。這年頭的大夫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他去一次就以為他經常出入煙花之所,染上一些風流病。

劉愈心中鬱結道:“曲醫女,是否再詳細診一下脈?在下總覺得自己吃嘛嘛香身體倍棒,你突然說在下有病實在難以令人接受。”

“伸出手來。”

劉愈依言再將胳膊送上,不過桔子已進了胳肢窩。曲醫女重新玩起她的“五指問脈”,一個迴圈過後,神色突然肅穆下來,重新來了一個迴圈。劉愈心中暗笑,胳肢窩夾著東西,胳膊氣血不暢,脈搏會時有時無,想就此診病像是空談。

“不可能,這不可能。”曲醫女突然自語道。

徐軒築也被她的緊張氣氛所感染,急忙問道:“曲妹妹,我夫君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曲醫女眉頭深鎖地打量著劉愈輕鬆自在的臉,將切脈的手縮回去,道:“脈象斷續,是散脈。”

劉愈故作不解問道:“曲醫女,不知這散脈如何解釋?”

曲醫女眼睛眯起,呈一道月牙,煞是好看:“散脈者,身有沉痾,浮大無根,氣血兩虧,命不久矣。”

徐軒築登時眼淚流下,悲泣道:“都是妾身害了夫君……”明顯她將劉愈患病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