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

不過馬時楠並不擔心這個,建奴重箭並不能穿透瀛州軍的板甲,這玩意已經試驗過無數次了。而且板甲前胸的中空設計也能有效減輕重武器打擊傷害,而重量比棉甲還要來的輕便,近戰也不吃虧。

板甲最懼怕的是火槍近距離射擊,然而建奴又不玩火槍。

馬時楠在觀察敵軍的同時,代善同何合禮也在觀察永明城。

“大貝勒,探子說尼堪在海參崴建的堡子怪模怪樣,我還不信來著。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代善頻頻皺眉,“這夥尼堪是傻子麼?城牆外的黏土竟然堆成斜坡,這有什麼用,方便我軍攻城麼?你看出其中的玄機了麼?”

何合禮凝視良久,搖頭道,“我也看不懂,從未見過如此城防,怪模怪樣。”

代善索性下馬,在地上堆雪為牆,比比劃劃一陣子之後,不由皺眉。

“咱似乎看懂了,你看,無論從哪個地方進攻,我軍都要遭受至少兩個方向的遠端打擊。這特奶奶的,這夥尼堪真是陰險狡詐!”

何合禮點頭附和,“還真是這樣,尼堪奸詐啊。”

“有什麼用?”代善冷冷一笑,“我軍多多打造盾車就是了,這種斜坡反而利於我軍進攻。”

何合禮讚同道,“大貝勒所言極是,我這就安排人去打造盾車。”

代善點點頭,“盾車要打造,營寨也要修的牢固一些,要讓城頭的尼堪看清楚一些。”

何合禮眼眸閃動,“大貝勒的意思是今晚就襲營?”

“正是,額駙以為可行?”

“可!對於這夥來歷不明的尼堪,就要雷霆一擊,方顯我建州武功!”

......

圖們江北20里老孟寨。

幾發炮彈砸碎寨門,手持四米騎槍的胸甲騎兵同手持火銃的龍騎兵策馬殺入,無助的寨民如無頭蒼蠅般四散。

一名老者剛剛張弓便被一火銃打中,騎槍一發入魂,貫穿腹腔。

那名重騎兵順勢撒手長槍,從鞍側抽出馬刀,戰馬奔騰,馬刀輕輕揮起,劃過一名試圖轉身逃跑之人的後腦。

小小的村寨頃刻間陷入地獄,絕望的嘶吼,恐懼的哭聲久久迴盪著。

村寨外圍,獵騎兵在徘徊遊蕩,偶有人逃出寨子,也會飲恨在獵騎兵的火銃或者馬刀之下。

朱常瀛騎馬立在一處山坡,就這麼怔怔的看著。

這是騎二團跨海而來的第一戰。

算了,這根本就不算戰鬥,就是屠殺。

寨子中沒有幾個壯丁,但仍有人持弓或者手持能拿到的一切工具進行反抗,但沒有用,騎二團雖然絕大多數人為新兵,可是訓練有素、防具齊全、武器精良。即便偶有中箭,但只要不是正中面頰,就死不了,甚至重傷都不容易。

可還是有人死了,死於經驗不足,死於猶豫不決,死於麻痺大意。

人生沒有如果,戰爭沒有憐憫,殺死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良心。戰爭最不需要的就是良心。

一個小時,村寨安靜下來,沒有了人喊馬嘶,只有低沉的哭泣聲。

朱常瀛打馬入寨,寨主門前,兩百多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女人的哭聲如悽婉的哀樂。

老寨主橫屍當場,他的幾個孫兒輩也隨他一起去了。

活著的男人,大抵為包衣阿哈,主人的奴才,而且是下等的奴才,不配上戰場的那種。

士兵正在挨家挨戶搜刮,金銀首飾,毛皮牛馬,甚至看家的大黃狗也不會放過。

戰利品堆積如山,北洋商行十幾名職員正在配合大頭兵登記造冊。

軍法官就站在側旁,時不時抽檢士兵是否有藏匿財物。

瀛州軍的作風:每戰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