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製成的茶餅子以昂貴高價和脫俗香韻流通於市面上,一干王公貴族、富豪士紳無不爭相搶購“麒麟”的好茶。

只不過真正萬中選一,最好的茶葉每年不過只得數十斤,除開上貢給主公外,就唯有鳳公子和戚少爺能品嚐得到此等絕妙上品。

就連他一身為南方體系深受重用的統理大掌櫃,也只有在拜見戚少爺和鳳公子這兩位在主公面前最得力受寵的紅人時,才能有機會嚐到這等宛若瓊漿玉液的好茶。

所以他一口含著久久,愉悅地閉目感受著那在唇齒口腔間繚繞不絕的潔香回甘味,遲遲捨不得嚥下喉去。

“傳掌櫃。”齊鳴鳳優雅地走了進來,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又抱著我的好茶不放了?”

傳掌櫃見主子來了,急急吞下口裡的茶,站了起來,訕訕一笑。“可不是嗎?誰讓公子您的茶總能勾了屬下的魂去……公子,這次屬下若是順利完成了您交付的事,就該厚著臉皮跟您討幾兩茶去了。”

“事成之後,我贈你二斤。”他豪爽地答允。

“坐。”

“是。”傳掌櫃欠個身,先幫他斟了杯茶,這才恭敬坐下。

“事情辦得如何了?”齊鳴鳳接過雪白京瓷杯,啜飲了一口。

“回公子,您交代屬下辦的事已都處理妥當。”格掌櫃微微一笑,“還有,屬下這些天也掌握到了南方亂黨蠢蠢欲動的情報與證據。今年市面黃豆、秣草上漲了兩成價,馬匹買賣也熱絡起來,他們對北方局勢開始有所警戒察覺,正打算廣蓄糧草兵器,伺機而動。”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不過眼紅想來分杯羹的跳樑小醜還真不少啊!

“戚少這次可欠我一個人情了。”齊鳴鳳微笑的點點頭,好整以暇的放下了茶杯,黑眸炯炯。

“飛鴿傳書,讓戚少派人混進亂黨裡,我們這頭也派員去接觸,他們要糧草要兵器,成!但價錢由我們說了算。”

不同“麒麟”做生意,他們到別處也討不了好去。

商場如戰場,誰能掌握最大優勢,誰就能主導整個遊戲規則。

“是。”傳掌櫃也笑得好不暢然。

現今局勢雖如春鴨划水,暗潮洶湧,可有鳳公子與戚少爺輔佐,主公居中運疇帷帽,何愁大事不成?

“你做得很好,”齊鳴鳳眸底掠過一絲滿意。

“這次真該重賞你兩斤雨前了。柱子!”

在外頭恭立等著伺候的另一名小廝奔了進來,恭敬地稟道:“回公子,柱子哥還沒回來。”

齊鳴鳳一怔。

對了,柱子可不是請大夫去了嗎?

齊鳴鳳臉色一沉。怎麼會到這時還未回來?

究竟是怎麼辦的事?

一思及躺在他房裡的病人不知怎麼樣了,他驀然有一絲怔仲不安,面上雖鎮定淡然如故,可胸口已是沒來由焦躁起來。

就在此時,柱子一頭汗地跨進大廳。“公子,柱子這不是回來了嗎?呼,真教我一陣好找,原來城東黑虎幫和五雷幫械鬥火併,死傷了不少人,大部分大夫都給抓去治傷了……”

“大夫請回來了嗎?”他皺眉,稍嫌急促地問。

“柱子辦事,公子您放心,現在正到西廂看病去了。”柱子忍不住嘖嘖嘆氣。“唉,那位姑娘臉紅得像剛煮熟的蝦,汗懲不出,入氣少出氣多的模樣真可憐……”他的心重重跳了一下,猛然站起。“你說什麼?”

剛剛他拋下她的時候,她明明只是高燒,呼吸急喘了些,哪來的入氣少出氣多?

難道……她的病情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嚴重?

“公子,府裡頭有病人嗎?”傳掌櫃從未見他神情如此陰暗不定,好奇又熱心地插嘴。“屬下那兒有養氣的天山百年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