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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父母老來得子;最是嬌寵不過的;哪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教訓丨過?此刻掛不下臉的他只覺得心下極其憋火;忍不住頂了一句。
“娶妻是我自己的家事;不勞杜長史你過問”
“你以為我願意過問你的家事?”自從去年底得知了崔顥這些家事之後;杜士儀多了一個心眼;有意命人去打聽崔顥進士守選期滿後第一任官期間的事;此時自是更加面露嚴霜;“你在第一任官的任上因為看中女子貌美;娶了其過門;可尚未任滿就將其休棄;而後回到東都又娶了現在的娘子為繼室;卻又沒多久再次故態復萌你也不想想;你在第一任官的任上就是目下無塵;又有現成把柄落在了同僚眼中;怎會沒有人透露出去?你以為你最初吏部集選一無所成;是偶然?”
崔顥頓時愕然;好半晌才訥訥說道:“你竟然連這些都……”
“我想打聽的事;沒有打聽不到的”杜士儀**地打斷了崔顥的話;這才疾言厲色地說道;“我是把你當成友人;當成左膀右臂;這才提醒你的;你若是聽不進去;我日後自不會再說夫妻之間的事我不想多說;人生在世;一時衝動在所難免;但若是壞了品行口碑;到時候千夫所指的時候;方才是無可救藥更何況;因子及父母;你有沒有想過會讓人如何指摘你的親長?你隨我到雲州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在有些人眼中卻不啻是眼中釘肉中刺;王子羽王仲清老郭他們;都是找不出什麼可以⊥人指摘的;可若是你成了眾矢之的呢?不早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說完這話;杜士儀便撂下了崔顥;打定主意也不顧什麼規矩了;徑直走到了產房門前。然而;他剛剛伸手打算去推門;門內就突然傳來了一個響亮的嬰啼。那一瞬間;他的雙手完完全全僵在了那兒;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面前那兩扇大門猛然被人開啟了。
張耀沒料想杜士儀已經等在了門口;呆了一呆便喜上眉梢地讓在一旁;露出身後用顫抖的手抱著手中孩子的固安公主。
“阿弟;恭喜你;弄璋之喜”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零一章 吾兒廣元,採煤供幽州
初為人父的喜悅;對杜士儀來說;竟然還勝過當年狀頭及第名揚天下的時刻。接過那個軟乎乎的襁褓;看著裡頭那個臉上皺巴巴的嬰兒;他簡直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他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孩子的臉頰;可下一刻;他就看到孩子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旋即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他被這哭聲嚇得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只能訕訕地將孩子交給了趕緊伸手來抱的固安公主。
等到孩子哭聲漸歇;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趕緊開口問道:“對了;幼娘這次是未足月而生產;這孩子可要緊麼?”
“分量是稍稍輕了一些;但所幸如今這天氣已經開始熱了;早產的月份也還好;總比冬天好養活。至於幼娘;我才問過穩婆;恐怕是她昨日靜極思動;在外頭多走了幾步;這才以至於孩子早產了小半個月。”固安公主笑著解釋了一句;正想要再說什麼;卻只見杜士儀直接從身旁掠過;竟是徑直衝進產房去看妻子了。見他如此性急;她啞然失笑的同時;心中卻也不無讚許。
多少男人都是重子嗣多過重妻子;她這阿弟卻是不一樣
在陣痛中度過了昨日下午和晚上;一直等到過了子時方才生下了這個兒子;王容早已疲憊得一動都不想動。可剛剛在發動之前最最痛苦的那段時間;她卻聽到杜士儀在外頭訓丨斥崔顥的聲音;儘管明知道不該分心;但她還是忍不住分神去聽;到最後又是感動又是欣慰;反而奮起餘力將孩子順順利利生了下來。此時此刻;當這滿屋子血腥氣遠未散去的時候;杜士儀不嫌醃膜就這麼進來在身旁坐下;滿頭大汗的她不禁用虛弱地嗔怒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