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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節哪裡還有鮮花,絹花做得大朵些□□瓶中當個擺設,槿娘看見了想要,便指出來叫兒子去摘,裡頭纏的竹枝,昊哥兒使力一拉,好幾朵連著落到桌上。
秀娘吸一口氣,笑一笑:“他既喜歡,便拿給他玩罷。”槿娘一聽這話把那落下來的絹花全攏起來,蓉姐兒的屋子裡也有這樣一瓶,她想了好久都只伸手輕輕摸,不敢摘下來怕惹了秀娘生氣,這回看見全送了出去,斜簽著小身子,低了頭不樂。
汪文清回身就行了個禮,他還從沒待哪個婦人家這樣客氣過,秀娘吃了一驚,才要說些客氣話,王四郎進來了,汪文清自來瞧不上他,這回恨不得整個身子團起來作揖:“妹夫,我來拜個早年。”
☆、第69章 賊夫妻意欲過繼軟性人為母則強
汪文清何曾有過這樣的笑臉,他一向端了讀書人的架子,雖不過才進了學是個童生,也一向自恃身份,覺著這一門子的親戚俱都丟他的臉。
他同槿娘兩個成親這許多年,哪回年節不是踩了點來,恨不得就當壓軸的才甘心,這回王四郎剛到家,濼水還曾送過信去,竟先被他知曉了。
秀娘安排下飯湯茶水,昊哥兒一上桌就搶了雞腿兒,槿娘拉了秀娘不住說話:“想是大發了,這宅院兒,便是濼水的許家也不曾住得的。”
汪文清趕緊接上一句,生怕別個不信:“才進來我便這般說的,春日裡許家相請,我去過一回,那院子跟這宅子比起來也不過爾爾了。”
秀娘拿茶杯掩了才忍住笑,汪文清倒是真去過許家,卻是兩年前的事了,他不過是個陪客,陪那些箇中了秀才又要往上考舉人計程車子去的,回來便把這事說個不休,就是喝個茶也要嘆兩句許家的茶葉怎生怎生好,連那素菜裡的香菇豆腐都誇出了花來。
許家是濼水的蠶絲大戶,他家的院子不說七進,五進還是有的,拿了來跟王四郎這新置的三進院落比較,實是給他臉上貼金了。
王四郎哪有不知之理,可他聽了也覺心中十分受用,嘴上還要客氣,擺擺手笑一笑道:“哪裡好跟許家的園子比,倒是見過真正好園子,門開三間到底七進,那才是好園子。”
說著飲了一杯茶,丫頭把了壺要過去添水,叫槿娘擠到一邊,臉上腆了笑,把壺接來與他滿上:“咱們在家日日盼著,有一點信便往江州趕過來,你且不知道,你往外這樣一跑,我同你姐夫心裡怎樣的掛心呢。”
蓉姐兒聽住了,她歪了頭一雙碧清的眼睛盯了槿孃的臉看,進了門還沒喚過人,這時候趴到王四郎膝上,轉了身點點槿娘:“是不是二姑?”
玉娘原跟了出來,一直在堂屋通後院的夾道里站著,這時候端了茶點上來,聽見蓉姐兒這樣問,差點兒笑出聲來。
王家那幾個親戚,除開桂娘領了蘿姐兒三不五時的過來瞧瞧蓉姐兒,便是她出痘症的時候,也沒見著這些個姑姑一面,此時倒上門來紛說離情,怎不吃人笑話。
槿娘臉上一抽,想笑也沒牽起嘴角來,叫個娃兒說破了,她臉上也掛不住,若真個同她說的那樣牽掛弟弟弟媳,怎的一回也不去看蓉姐兒,她看了蓉姐兒便笑:“小娃兒作怪,混說起來。”
玉娘還沒把食匣子擺到桌上,昊哥兒扒了她的手摸走一把,俱都塞進口袋裡,還嫌不夠,往嘴裡塞了兩個粉果子,身上的兜裝不下了,兩隻手捧了送到槿娘面前,嘴裡含含混混:“娘,收著!”
叫槿娘一巴掌拍在頭上,她自覺丟臉,心裡又氣著蓉姐兒傷她的臉面,嘴裡說話便不那麼客氣:“急個甚,你舅姆備了好菜飯請咱們呢。”
秀娘聽見心中不樂也不擺到面上來,側身叫了丫頭:“杏葉,去瞧瞧花廳擺了飯不曾。”她便是
知道槿娘這付脾氣,這才吩咐人到外頭街市上去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