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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給的不是她這個人的面子,而是國公府的臉面。就像是長孫嫻那般一流的身份,在藝比時候出了那麼大的漏子,眾人也只是私下臭一臭她,誰敢當面去指著她說難聽話的?
名聲決定一個人是否受人尊敬,而身份地位決定一個人活的是否自在。
多了這層身份,她總算不用擔心那些個阿貓阿狗的上門來咬,對上公主什麼的,好歹也能抬起頭來,算是好事吧。她扭頭拎著書袋起身,餘光瞄了一眼今日安生了一整天的長孫憫,同杜荷一道,出了教舍。
她的背影剛剛消失在門後,屋裡剩下的一些學生便湊到了一處嘰喳起來。
回家的馬車上,比以往多了個盧書晴,兄妹倆便不好藉此機會談些密事,留著話等晚上再講,遺玉有心拉近同她的距離,一路上都是挑著話題來說,不過盧書睛和盧智都怎麼配合,直到馬豐車國公府門前停下,兩人也沒開口說過幾句話。
下車時候,盧智瞄見遺玉臉上訕訕的表情,暗自發笑,他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對他來說,如今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搞好關係,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三人走到前廳,見著端坐在堂上正朝外望的盧中植,都當他是有客要待,遺玉將疑問出口,卻換來盧老爺子尷尬的輕咳,鬧了半天,他竟然是特意在這裡等他們下學回來的。
在前廳說了會兒話,盧中植便帶著遺玉和盧智兩人,去見等了他們一個白日的盧老夫人,也是三兄妹現如今的祖母。
到了昨日曾經去過的那處清靜的院子,一進到屋裡,就聽著裡間的說話聲。
“娘,您今日若是再睡過去,那可又要等到明日才能見著那兩個孩子了。”這是盧景珊的聲音。
“有你們陪著說話,娘哪才那麼容易犯困。”這是陌生帶些沙啞的老婦聲音,“俊兒,你再同祖母講一些你們兒時的事啊。”
繞過屏風,遺玉首先看見的是一張厚厚的棗色絨毯,毯子上面坐了五人,盧氏、盧俊、盧景姍,還有一名膝上蓋著薄被的銀髮婦人,她神態安詳,容貌整潔,簡單的髮髻上僅是別了幾隻玉簪,那雙閉著的眼睛,道明瞭她的身份。
”青瑜,智兒和小玉過來了。”攙扶著盧中植的遺玉,聽見他這麼溫聲一喚,屋裡的說話聲瞬間消去,那名銀髮婦人扭頭轉向他們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漸漸浮起,伸出一隻手來,喚道:
“智兒和小玉回來啦。”
不似盧氏兄妹相見時候的激動,這銀髮婦人的一聲喚,竟給了遺玉一種,他們從沒有離開過這個家,從沒有分開過十三年的感覺。
同樣是一隻伸向他們的手,卻給了遺玉和盧智同那日見到房老夫人時,截然不同的感覺,兩人心生異樣,相視一眼後,又見著盧氏眼神的催促,還有盧景姍偷偷地對他們打著手勢,以及站起身走過來的盧俊。
那老婦也不催促他們過來,而是閉著眼晴含笑望著他們,盧中植輕輕撥開了兩人攙扶著他的手臂,兄妹倆便順勢幾步走上前去,雙雙跪坐在絨毯邊上,伸出手握住她的。
遺玉在抓到這銀髮婦人的手時,才從它微微的顫抖上,察覺到她並不如表面的平靜,又留神到她眼間的些許水光,先於盧智開口喚道:
“祖母,我是小玉。”
“唉、唉。”盧母從薄被下伸出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連應了兩聲,又在盧智同樣開。喚到時,輕輕拍了拍他們疊合在一起的手背,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半晌發不出聲音來。
盧景姍觀狀,忙道:“娘,您可不敢哭啊,這日日夜夜盼著,好不容易見了人,當是高興才對。”
“對,當是高興。”老懷大慰的盧中植拄著柺杖在盧俊的攙扶下,在盧母身旁坐下,側頭看了她一眼,隨手將她蓋在膝上的薄被又往上面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