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進自己杯中貼身

放好,長吁一口氣,心事總算落下,至於日後房喬如何,鬧到皇上哪裡怎樣,便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了。

祭祖之後,便是待客,照理說除了盧氏外,兄妹三人都應到場,可盧氏生怕盧智著涼,硬要施著他回去休息,盧老爺子大手一揮招來下人,帶著母子倆去事先給他們安排好的院子休息。

盧俊和遺玉還有盧書晴則陪著盧老爺子待客,說白了,也就是跟著向眾人道聲謝,並不需她們兩個小姑娘家的敬酒如何。

先是到了長孫無忌那桌,這長孫和杜兩家四口人都站了起來,盧中植同兩人寒暄著,盧俊從下人手裡接過酒杯遞到他手中。

遺玉則心不在焉地想著別的事情,忽然聽到有人喊“盧小姐”,便和盧書晴一同側頭去看,就見桌子另一頭的杜若瑾正含笑望過來,因不知他喊的是哪個,兩人都不好應聲。

“若瑾哥,你這麼喊可是不對,如本懷國公府上是有兩位盧小姐了。”

遺玉目光一移,便見到他身旁的長孫嫻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自禮藝比試之後,兩人頭一次正面碰上,她比遺玉想象中更要冷靜一些,這不,連說個話都不忘記綿裡藏針她挑撥一番,想要引起盧書晴的不滿。

對這挑撥,盧書晴似是並沒聽出來,僅回她一笑,遺玉更不可能順著她的話走,而是對杜若瑾道:

“杜先生,日後喚我遺玉即可。”

兩人是師生,因為盧智的關係有些往來,直呼她名字也說得過去。

杜若瑾卻沒應下,而是態度自然道:“我上次不是同你說過,在學外無需稱我先生,這樣,你若不嫌,便叫我聲杜大哥,我就像二弟一樣,叫你小玉,好嗎?”

杜家兩兄弟的關係很好,上次禮藝比試後,杜荷回去就向杜若瑾將比試的狡過全程講述了一番,話中提到遺玉皆是“小玉、小玉”的稱呼。

遺玉大大方方她應了一聲“好”,如此兩人互換了稱呼,原本有些生疏的關係,便算走近了一步,察覺到這點,這一師一生不由相視露出笑容。

長孫嫻被晾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臉上的笑意,扭頭對同樣乾站著的盧書晴道:

“書晴,真是沒想到,盧小姐會同你成了姐妹,這事情也來的太突然了一些,之前你半點風聲都未露,實則沒什麼好遮掩的吧。”

聽到她不死心地明話暗指,遺玉有一瞬間覺得,那次禮藝比試給她的教訓真算是輕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被長孫嫻親近她喚著閨名的盧書晴,卻不鹹不淡地回話:

“大小姐說笑了,這是我們盧家的家事,有必要到處去同外人講麼。”

“噗”地一聲,遺玉不由笑出聲來,引得正在說話的三個長輩同時扭頭看,她連忙止住,卻聽杜如晦道:

“國公,大少爺已是眾人皆知的才子,兩位小姐這次五院藝比,同是贏了兩場吧,二少爺著著也是品貌不凡,您這一門孫輩,如今真是羨煞旁人啊。”

盧中植捋著鬍子,眯眼看了自家的三個孩子,嘴裡說著客套話,心裡卻滿足的不能行。

遺玉看著長孫無忌同樣一臉喜歡地看著他們,似是半點不為她曾讓他的長女出醜之事著惱,又看了長孫嫻臉上僵硬的笑容,暗道這閨女到底是不如老子演技好。

這一廳賓客,遺玉眼熟的有,眼生的更多,今晚沒有到場的程小鳳,明日回了學裡還不知會是個什麼反應。

早上朝會結束後,程咬金便快馬離京,程夫人一人得了帖子,也不方便獨自帶著子女前來,不過他們倆家本就關係親近,倒也不用多計較。

宴至一半,遺玉和盧書晴便被心疼孫女的盧老爺子遣走休息,遺玉叮囑了自家酒量差到不行的二哥莫要貪杯動酒之後,就同盧書晴一道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