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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別的東西都沒有細究,就在盧智剛開開口之前,還不知道,原來她幼時的痴傻和盧氏的早產,也同麗娘有關?
看似是因為對房喬和安王懷恨在心,才走上絕路的芸娘,竟然在那一首短詩裡面,用藏序的手法,道了一句“麗娘害我”,本以為是因為顛簸勞碌才會早產的盧氏,竟也同麗娘有關?
這個女人到底做過些什麼,就連貌似對她瞭若指掌的房喬,都有不知情的時候?
滿腦袋疑問的遺玉,忽視掉面具男子時而投來帶些探究的目光,繼續從窗洞中看了下去。
麗娘剛才還沉浸在被房喬利用了十幾年的打擊中,聽到盧智突然出聲質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她,愣愣地對上房喬投來的目光,那雙平日溫文的眼睛,片刻前還是歉意和無奈的眼神,此刻卻盡是隱忍。
她心中“咯噔”一跳,想要開口替自己辯駁,卻怕越抹越黑,殊不知她眼中的閃躲,已經透漏一二。
房喬就這麼盯著她,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雖只是短短一剎那流露出的驚慌和閃躲,也足以告訴他答案了。
這身型消瘦,兩鬢有些斑白的男人,站在廳中,面上不顯,心中卻在翻騰,被袖口蓋住的雙拳緊緊地捏在一處,腦中一片混亂。他知道她同韓厲那一方有聯絡,還是在盧氏離開的半年後,因著芸孃的遺書,他壓根就沒懷疑過麗娘在此事上有所插足,而是將矛頭完全對向了韓厲。
這麼些年,他在明知這個女人並非表現出來的溫良的情況下,依舊待她如斯,雖說是有著從她身上調查線索的原因,但又何嘗不是因為盧氏母子離去後,她在自己最孤單的時候陪在身邊,和自己共同承擔了那些沉甸甸的秘密,這份情意,是無法當做不存在的。
然而,他待她如斯,亦是有前提條件的,那便是,她的所作所為不能踩踏到他的底線!
“怎麼,不敢問她,還是根本就不用問?我方才同你說了那麼多的恨,可你知道麼,十三年前的種種恩怨,這些年來我的恨意,是從何而起的?我告訴你,是因為芸娘那個女人的死,那天晚上,你那一劍,刺去了咱們的父子情意,你將我打飛的那一巴掌,打出了我的恨意。”
盧智斜著身子,換了只腿跪著,一肘擱在扶手上,手背託著下巴,看透房喬內心的掙扎,那張清秀俊逸的臉上因為笑容的古怪,圖生出幾分妖異來,他嗓音刻意放的很輕,帶些誘導地緩緩道:
“你自己也清楚吧,若是芸娘不是在那個時候那種死法,一切也許都會不同,你會穩妥地將我們送到別院去暫避,當是在塵埃落定之後,兒女環繞,賢妻在側,而不是像今日這般,變成整個長安城茶餘飯後的笑料,等到你老的那日,連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
“你說當年種種,是芸孃的錯,是安王的錯,是韓厲的錯,前面兩個人早就死透了,韓厲你抓不到他。如今還有一個錯的人,害的你妻離散的人,她就站在你面前,你待如何?”
房喬聽了盧智的話,臉上再也掛不住,當即便沉了下來,若說當年最讓他後悔到嘔心的事,那便是沒有看顧好,出了芸娘這麼個意外,才讓他本來穩穩當當的安排出了差錯,最終無法挽回。
可人死不能復生,他便將怒氣都轉移到了同芸娘之死有關的韓厲身上。這麼些年過去了,如今卻被告知,他怨恨了十三年的罪魁禍首之一,正是陪在他身邊十三年的女人!
儘管理智告訴他,盧智是故意說這些給他聽的,可在感情上,他卻沒辦法壓下此刻的憤怒和難堪!事到如今,他已隱有所感,自己恐怕是被韓厲,被那個他最不想被比下的男人,當傻子看了十三年的笑話!
麗娘敏銳地察覺到房喬的變臉,心道不妙的她,再顧不得會說錯話,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急聲道:
“老爺,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