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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客也。”
七七事變後,國民黨在武漢組建了一個由陶希聖負責的“藝文研究會”,出版《政論》雜誌,史學家何茲全任主編。陳獨秀常給《政論》寫稿,何茲全與陳獨秀常在一些場合碰面,兩家便有了來往。何茲全後來回憶說:“1942年後,我在國民黨中央訓練委員會工作時,他(陳獨秀)住在重慶上游的江津。他在《時事日報》上寫了一篇文章,論說國內國際形勢,上篇刊出來了,下篇被扣壓不許刊登了。我很想知道下篇的內容,寫信給他要。他給我回信,好大的口氣,他說:‘我叫張國燾給你寄,他沒寄?’這以後透過幾次信,討論過一些問題。”1910年出生的何茲全得享百歲高齡,他說:“我是現在活著的人中唯一見過陳獨秀的人。”
翦伯贊與陶行知是知交。陶不吸菸而翦則是煙鬼。某日,美國友人贈陶一聽駱駝牌煙,陶用紙包好託人轉贈翦伯贊,並附詩一首:“抽一支駱駝煙,變一個活神仙。寫一部新歷史,流傳到萬萬年。”
張治中與陳布雷一度是侍從室的同事,交情很深。陳體弱失眠,工作繁重,總給人一副愁眉苦臉的印象。張治中則設法減輕他的壓力。一次在成都,兩人同住一處,某日上午,張治中對陳布雷說:“帶你去調整調整!”陳布雷說:“大哥,我們到哪裡去?”張說:“你跟我走好了。”張治中後來回憶:“這一天,我帶他吃成都有名的小館子,逛少城公園,喝了茶,又看了電影,混了大半天,他感覺愉快得很,笑容可掬。我問他:‘好吧?’他說:‘好!’以後他常希望我帶他‘調整調整’。”
徐志摩去世後,冰心致信梁實秋說:“他(徐志摩)生前我對著他沒有說過一句好話,最後一句話,他對我說的:‘我的心肝五臟都壞了,要到你那裡聖潔的地方去懺悔!’我沒說什麼,我和他從來就不是朋友,如今倒憐惜他了。”
15.恩怨
1934年3月16日,季羨林日記記:“晚上同(李)長之訪葉公超,談了半天。他說我送給他的那篇東西他一個字也沒看,這使我很難過。”第二天的日記寫道:“心裡老想著昨天晚上葉公超對我的態度——媽的,只要老子寫出好文章來,怕什麼鳥?……我已經決定:葉某真太不通,我以後不理他的了,真真豈有此理,簡直出人意料之外。”又記:“晚上同長之訪老葉,(他)明明在家裡,卻說出去了,不知什麼原因。真真豈有此理。”
1929年春天,魯迅從上海回北京探親,在孔德學校碰見老熟人錢玄同。錢見魯迅的名片上仍印著“周樹人”,便笑問:“原來你還是用三個字的名片,不用兩個字的。”因錢曾以“疑古玄同”為筆名,故魯迅答:“我的名片總是三個字的,沒有兩個字的,也沒有四個字的。”說過這句話後,魯迅便不再搭理錢玄同。魯迅在《兩地書》中對此的敘述是:“往孔德學校,去看舊書,遇金立因(指錢玄同),胖滑有加,嘮叨如故,時光可惜,默不與談。”
蔣介石召集廬山會議時,胡愈之曾寫詩譏諷與會者胡適:“溽暑廬山盛會開,若干名士溯江來。且看吾家胡博士,慷慨陳詞又一回。”胡適答雲:“哪個貓兒不叫春,哪個蟬兒不叫夏。哪個蛤蟆不夜鳴,哪個先生不說話。”
1923年,奉天陸軍舉行演習,郭松齡是校閱委員會委員,張宗昌的部隊接受校閱。演習中,張嫌條件惡劣,在一間破屋子裡休息時,蹲在炕上邊喝酒邊罵:“他媽的,這是哪個龜孫的計劃,弄得我們這樣。”正罵著,郭松齡突然推門進來,問張:“你在罵誰?”張說:“這是我的口頭語,並沒有指罵任何人。”郭氣勢洶洶,指著張的鼻子大罵:“我操你媽!這也是我的口頭語!”只見張的臉色由紅變黑,從炕上一躍而下,左右以為張翻了臉,備不住要拔槍。誰知張跳下炕來對郭說:“郭二大爺,你操俺媽,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