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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輕聲回答：“好。”

“嗯，對嘛，”陶小桃咂了咂嘴，“笑一笑十年少，你整天繃著張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老了。”

阿智已經開啟密道口，招呼她們下去。

曲曲折折的地道走了有一刻鐘，終於來到一間寬大的石室中。

陶小桃放下慕清妍，擦了擦額頭的汗。

阿智向著慕清妍抱拳施禮：“王妃受驚了。劉公公來傳聖旨事先並未露出絲毫風聲，出宮時也經過了改裝，直到到了王府門外才換了裝束拿出聖旨，卑職救援來遲，望王妃恕罪。”

陶小桃皺了皺鼻子：“恕什麼罪？若不是姐姐見機得快，你們王妃早被那死太監給整死了！”

阿智臉色變了一變，睨了她一眼，道：“你充其量不過十八歲，我如今已經二十三歲，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姐姐？我的父母過世前曾說過，我上頭的確有一個姐姐，不過可惜沒活到八歲便夭折了，你自稱是我的姐姐，莫非是個女鬼？可我那姐姐斷沒有這般醜陋！”

“你！”陶小桃氣的直跳腳，兩排銀牙咬得咯吱吱直響。

阿智這才道：“屬下還未來得及打探宮中訊息，但劉公公的確拿了白綾、鴆酒、匕首來……”

慕清妍冷冷一笑，果真是賜死的架勢。還用問麼，一定是皇上聽說楚王妃戕害楚王子嗣、妾妃，弄得一死一傷，這等妒婦毒婦怎堪為皇家兒媳，必然是要處死的。

朱若錦，一年半不見，你的本事倒是見長。

“喂，你不是說你們段公子掌握著百翎閣麼？不是說百翎閣天下小嗎？為什麼這麼點訊息都得不來？”陶小桃逮住機會便開始諷刺阿智。

聽她提到“段公子”三字，慕清妍立刻想到段隨雲，隨即醒悟，她說的應該是段隨風。卻聽阿智道：“百翎閣最近出了些問題，段公子騰不出身，否則……可惜王爺去了京郊大營。不過我已派人傳出去訊息，王爺應該會很快回來的。”

“回來又有什麼用？”陶小桃譏刺地斜著眼睛，“他敢明目張膽的抗旨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大業拋到腦後嗎？沒有利益驅使，他會得罪那皇帝老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你！”阿智罕見的瞪起了眼，“不准你非議王爺！”

陶小桃歪了歪嘴，挑釁：“說都說完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阿智不再理她，轉而問慕清妍：“王妃，您……”他話未說完卻又頓住，因為看到慕清妍低垂著睫毛，呼吸勻淨，似乎是睡著了。

陶小桃此刻也看到了，不由得一挑大拇指：“好！好樣的！臨危不亂，這才是好女人！我決定了，我幫你！”

阿智涼涼的道：“你不幫倒忙，我們便已知足了。”

陶小桃卻並不生氣，彎腰去抱慕清妍想把她放到床上去睡，剛一彎腰，卻覺得頸上一涼，慕清妍清冷的聲音道：“別動，我不想傷你。”

陶小桃垂下眼睛便看到自己脖子上橫著一根亮閃閃的簪子，鋒銳的尖頭正對著自己頸部動脈，她不怒反笑，讚道：“嗯，不錯，好主意！”

慕清妍抬眸看到阿智臉上已經變色，緊緊盯著那點鋒銳的簪子尖端，淡淡說道：“阿智，送我出去，我不會傷害她的。”

阿智慘然一笑：“放了王妃，便是對王爺不忠；不放王妃，傷了陶小桃便是對她不義。不忠不義，枉為男兒！”他抬手對準自己的天靈蓋重重拍下。

“不！”陶小桃一聲尖叫，推開慕清妍的手，便向著阿智撞去。

“愛妃，本王說過，你是逃不掉的。”歐競天的聲音遠遠傳來，黑暗中，帶著莫名的怒意。

地上，阿智“嗤”的一笑，低低地道：“小桃，你就這樣急著投懷送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