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了。

在那種宗教,社會,人文氛圍之下,該有什麼樣的“美的閾值”,該怎樣去感受那種美。

“李,不愧是最強的小提琴家。”

思圖恩的臉上寫著大寫的服。

神色很是激動。

這一趟,明顯沒白跑啊!

周圍的音樂家們,臉上更是洋溢著微笑。

這可真是太好了。

誰能想到,來聽一場音樂會,還能免費上一場大師課呢?

“李!我想邀請你來我的家鄉,比利時的布魯塞爾!”

“李,如果你來西班牙,一定要找我!”

“哦,李,我在聖彼得堡等你!”

音樂家們忍不住一個接著一個開始邀請起李景霖。

這樣的藝術家。

誰又不想邀請其來自己的國家進行一些文化交流呢?

“哈哈!”

看著這些音樂家們的樣子。

亨利克忍不住笑開了花。

反正自己不急,李肯定是要來巴黎的。

“行了,也給記者們一點空間吧。”

“哈哈!也是。”

“李,那你接受採訪吧,我們不打擾你了。”

“不過,李,你如果有時間了,可一定要認真考慮邀請啊,我們是非常有誠意的邀請您。”

李景霖微笑。

和音樂家們一一握手。

“有時間的話,一定。”

“感謝感謝。”

“非常感謝各位的到來。”

和李景霖告別後。

這些音樂家們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音樂廳。

李景霖這個“對美的體驗的閾值變高,所以對美學的體驗會變的貧瘠”說法,實在是很一針見血。

非常能夠概述現如今,音樂逐漸喪失生命力的原因。

但如果有了這樣的認知的話。

這些藝術家們,有的是方法能夠從中進一步發展。

在美學的領域中,是有“主觀客觀關係說”的。

即“美既不在客觀,也不在主觀,而在二者的結合中。”

不在,也都代表在。

所謂“審美的降級”,其實換一個角度,不如說是“美的體驗的閾值升高”。

對感受方來說,這其實就是屬於客觀的問題。

那麼,既然知道問題所在,只需要從客觀,轉移到主觀。

主動去認知,在平常世界中,從最平常的角度,去挖掘出以往忽略的一些美。

進而從其中,去挖掘處於美反面,那些社會的背面,陰暗角落裡,醜陋的殘缺之處。

然後縫縫補補。

有了李景霖這些說法,這些藝術家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浪費,只想趕緊回去思考,去開悟,在音樂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不只是音樂家們。

李景霖的兩個徒弟。

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被李景霖一席話說的十分感觸的記者們,也終於紛紛圍繞過來。

“李!”

記者們很是興奮。

“所以,這就是您對文化,對藝術的思考嗎?”

“難道,這就是音樂或者說,藝術之所以能夠對世界造成影響的原因麼?”

“嗯,是的。”

李景霖微笑的點了點頭。

瞥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金尊希已經趕緊趁著音樂會結束溜走了。

但李景霖覺得,他能不能溜走,不取決於他,而取決於自己。

“我們一定要正視文化,正視藝術,不要貶低,但更不要神化,發現平凡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