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跑得沒影兒,姐姐你可要看緊些,當心他跟那個美嬌娘子去私會呢!”

趙靈兒瞪大眼睛忙著幫腔:“嗯嗯嗯,很是必要,如今多是些瘋張小娘子,方姐夫生得又好,心有軟,姐姐可是要當心,今年緊緊看住了姐夫,再莫讓狐媚子外道稱了心。”

心蘭一口茶將吞未吞頓時嗆了,滿臉羞紅:“狐媚歪道?怎會呢,別瞎猜!”

瑤草見趙靈兒還要苦口婆心,忙著解圍:“好了,靈兒,或許五哥哥躲著用功也說不得,去年大年夜,我三舅還拘著他讀書呢。”

心蘭忙點頭:“對對對,一定就是這樣。”

一時酒宴備下,那話頭也被岔開了。

夜晚睡下,方氏跟夫君說著細話:“趙家意思,似乎看中我們草兒呢!”

柯三爺皺眉:“哦?草兒呢?”

方氏嗔怪道:“她懂什麼?成天忙的陀螺似的,又要照顧家務,又要照顧我,還要照顧雙胞胎,閨學學業又拔尖兒,輕易都不出門子,老爺這話問得叫人傷心。”

柯三爺原有此意,畢竟瑤草曾經跟趙棲梧也算的同窗年餘,雖是年幼也保不齊,且那瑤草看起來一幅萬事自有主張的樣子,對自己也不甚親熱,柯三爺心裡摸不準,只怕瑤草起了心,暗示了方氏什麼。最重要是瑤玉‘珠玉’在前,不由柯三爺草木皆兵。

如今被方氏一嗆白,想著瑤草乖巧伶俐又懂事,這幾年幫著方氏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甚是穩妥,不由心下慚愧:“為夫不過隨口一問,焉有他意?夫人不要錯會。”頓一頓又道:“你怎麼回說呢?”

方氏見柯三爺改口,氣平了些:“趙家哥兒倒不錯,只是他已經中舉,倘若明年會試得中,就是一方官員,保不齊就有更好親事找上門,而今我們若倉促定下盟約,我很怕他日後反悔,無端端壞了我兒名聲。縱礙著情面不敢公然退婚,暗地排揎,就苦了草兒了。

且我們草兒還小,翻年才滿十一,趙家哥兒年滿十四,就怕他們等不及。兩下里考量,我便以草兒年幼,最早也要年滿十三再說親。我這話暗示了,這三年草兒不會許人,他也有兩此會試機會,果真有心,三年後遣媒提親,他若無心,便罷。”

柯三爺點頭:“嗯,夫人這話很是,三年時間也可好生看看那孩子為人,為官之人十七歲也不大,婚事縱不成,兩下都不耽擱。”

初四日,三舅父方三爺攜京中三位同年前來祥符縣衙聚會拜年,另有新科舉人杜夫子、趙棲梧、宋必正列席,加上主人柯三爺正好一桌。

這些人除了趙棲梧,其他都是都是瑤草叔伯輩分,柯三爺邊令瑤草帶著雙胞胎出來拜見,瑤草再次見到了上屆恩科探花郎楚景春。

更是湊巧,柯家有柯家才瑤枝於初四中午趕到,堪堪與柯三爺同僚聚會,席間柯家有柯家才執壺,跟著柯三爺一圈圈敬酒斟酒,一群人激揚文字,邊喝邊聊,最後敲桌子敲碗筷高聲吟唱,一席酒菜只吃到黃昏方散,酒菜換過七八巡不止。

一群人連同柯三爺喝的酩酊大醉,動彈不得,剩下柯家有柯家才趙棲梧稍稍清白。直髮愣。

瑤草徵詢母親方氏意思,方氏卻道天黑路滑,不易上路,吩咐陳林與大家安排食宿,今夜晚一個也不許走脫。

好在書齋上下兩層,鋪蓋行禮一應俱全,只需發起炭火熏籠即可。瑤草很快只怕人手將房舍收拾停當,好在大家都帶了小廝,一個個攙扶上鋪。

瑤草有分派廚房熬了醒酒湯,一個個叫人挨著灌,衝了蜜糖水,在熏籠上煨著,。又讓青果青葉傳令各小廝長隨,各自守夜,護衛主子。

趙棲梧正好照顧杜夫子,反正也是住熟了,就在他們先前書齋歇下了。

其中柯三爺楚景春與方三爺喝得最多,還要滿口講狠,偏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