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不跑快點,鐵定在後面吃塵土了。

不多時,前方的情況就進入了我的眼簾,等看清情況,我是一呆,哪裡有匈奴人?呂布他們也是一愣,不約而同地勒馬站住,想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間卻不容我們多想,前面雖然不是匈奴人在行兇,可場面是慘烈無比,到處是燃燒的帳篷,慌亂奔逃的人們,不少老弱婦孺倒在血泊中。就在前面,一群人圍著幾個人打鬥不停。被圍困的人中有年輕人,也有老人,他們被敵人分割開來,奮力抵抗,卻寡不敵眾。這些圍困他們人卻不急於致他們與死地,而是不停哈哈大笑著對對方說著什麼話。我仔細看去,其中一個身穿紅色武士服的女子被十餘人圍在中間,正是這夥人逗弄的物件。而在前方更遠點,不少騎馬的人正在追殺四處逃亡的人群,這番情景落在我們眼中,真讓人氣憤難當。

被圍困的人已經支援不住了,那女子武藝也不錯,可在一群惡狼的包圍中,漸漸力不從心,我們還未衝過去,就見她身子在馬上晃了晃,栽下了馬背,引起攻擊她的人一陣鬨笑。就在我看得氣憤填膺的時候,弓弦聲響在我耳邊,瞬間,一個伸手欲抓向女子的傢伙的咽喉上就插了一支羽箭。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羽箭一支又一支飛到,都準確無誤地插入這些惡狼的咽喉和胸口。

我第一次近距離地看戰場上的呂布,金色盔甲,火紅戰馬,強弓滿月,長箭離弦,身邊親兵將箭奉上,他看也不看,隨手拿來,扣弦即發,箭箭不虛。陽光下,宛若天神降臨一般,太強了。

我也只有瞬間的恍惚,羽箭飛出後,我身邊的眾人也都飛奔上前,大喊著向行兇之人撲了上去。我從呂布身上把目光收回,一拽韁繩正欲上前,卻被韓浩一把抓住:“還不去救人?”他倒借力一拍馬屁股,衝前面去了。

行兇的人絕對想不到有支軍隊會來到,咋看見我軍,有幾個不長眼的上前攔截,還未等他們說話,就成地上的爛泥了。這些人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四散逃跑。我軍士兵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練手機會,直把這些人殺的哭爹叫娘,深恨他媽沒給他多生出四條腿來,屠殺的場面徹底倒了過來。

我恨的牙根癢癢,卻不得不隱瞞自己的功夫,帶著一群被嚴令留下的兵士搶救傷者去了。這裡應該是一個群族的聚集駐地,燃燒的帳篷非常多,許多受傷的人們無助地坐在地上,見我們過來,眼中恐懼無比,卻是絕望地不再躲避,看得我眼睛一酸,淚水就下來了。跟隨在我身邊計程車兵也被這悽慘的景況震撼,經歷過戰場廝殺的他們,也很少見過這種場面。

他們的民族服裝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我的話,只好嘴說手比劃,讓他們幫助我把傷員集中起來,便於醫治。這些人不知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有懷疑,都冷冷地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動,直到我嘆著氣把一個孩子抱過來為他止血包紮傷口,這些人中才有相信我們是來幫他們的,慢慢便有人圍了過來。再醫治了兩人後,大部分人放下了疑心,都過來了,傷勢輕的開始幫兵士找重傷者,收拾眼前的亂攤子。

等我們安頓好所有的傷者,天色早已黑盡,出了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我才發現外面一片悲泣之聲,戰後的創傷短時間很難平服,喪親之痛,毀家之恨,到那裡都一樣。我正在哀嘆,旁邊一人見我出來,迎了上來:“大人……”

我嗯了一聲,抬頭看去,是這個部族的年輕人,他正站在我面前發愣:“這位兄弟……,咦,你會說漢話?”

聽我這一問,他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啊,大人,這裡的傷者醫治完後,請您去為我父親看看。”

我伸了一下腰:“走吧,這裡沒事了。”

他帶著我默默地走至一處才搭建的帳篷裡,對裡面的人道:“我把大人請來了。”他用的還是漢話。

帳篷裡有幾人環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