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沒有想明白。你就繼續跪在這吧。”那女子哼了一聲。轉身便又離開了。

天色漸晚和又飢又渴。盧瑟早就結束了今天地講道經回到了谷中。從段和身邊過去時他腳步沒有絲毫停下來。

如果他想不明白。那麼就一直想下去。哪怕想到死盧瑟也不會說明白了。對於這種還不到三十歲地大男人。哭哭啼嘀地磕頭蟲盧瑟一向是不喜歡。男子漢大丈夫求人就求人。可是哪怕下跪。也應該是有尊嚴地跪下。而不是這種看似純孝實際上卻是軟骨頭地行事。

段和跪得雙腳早就麻木了,最初他還抱有一線希望,這些只是仙人給他的考驗,可是就在他身體快要無法支撐的時候,路上見到過的那個牽馬的大漢悄悄地走了來。

“喂,軟骨頭!”

鄭洪是個憨人,因此喚段和時直接用了他對段和的印象,也不管這是不是罵人的話,他將一個碗放在段和麵前,碗裡是飯和菜。飯菜還挺香的,這是盧瑟專門為在此學習法陣的孩童們做的,這些孩童正長身體,因此營養必須跟上去。

“仙……仙長……”段和結結巴巴地道。

“這是給你吃的,但不白給你吃,看見那些垃圾了麼,吃完之後,將那些垃圾找地方埋了。”鄭洪又拿出一個鋤頭:“天黑前要幹完啊,沒幹完的話繼續!”

由於每隔著幾個月便會再買來一批孩童,加上照顧他們起居的,如今桑谷中的普通人數已經有三百餘人,這麼多人的生活垃圾是個問題……鄭洪交給段和的,便是一些生活垃圾,以前都是來此聽講道的修行者們將之處置掉,而這次盧瑟特意將之留給了段和。

這個人孝心可嘉,盡孝的方式卻不對,特別是一昧只想著如何靠下跪和哀求得到“仙人”的垂憐,而且沒有意識到自己去靠雙手勞作爭取,因此盧瑟才有必要給他一些磨練。

普通人喜歡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這是一個極大的弱點。

連線數日,盧瑟都閉門冥思,一方面要謀劃新的符紋法陣,另一方面則是要考慮如何推動大唐朝野繼續加大對符紋法陣的支援。有些東西,單憑符紋法陣完成不了,還必需要其餘配套產業跟上,象是符陣船,便是江州盧氏造好船,最後再裝上鍾安產的符陣槳,因此,這些配套產業如何統籌,實在讓盧瑟費了不少腦子。

等到第十二天時,他才將計劃擬得完整,自覺各種可能性都已經分析到了,他便喚來章玉:“我準備去長安一趟,此次去很快就回來

這裡好生修行,別去欺負外頭的散修!”

章玉吐吐舌頭:“公子,人家哪有那麼頑皮!”

“你和花容兩個就有。”盧瑟知道得很清楚,這兩個小丫頭有些恃寵而驕,免不了需要敲打,他恐嚇道:“你們修為到現在還不能進入賢階,原因就在這裡,總是去頑皮,我看雲想比你們要快進入先天!”

這話一提,章玉立刻愁眉苦臉了,見盧瑟要離開,她想起外頭的那個人,忙道:“公子,外邊那人這幾天象是瘋了一般,借了錘子鑿子在外鑿石凳!”

“哪個人?”盧瑟一怔。

“就是那個來求的。”章玉道。

“哦?”盧瑟微微沉吟,然後一,將一顆丹藥交給章玉:“他鑿好了十六個石凳便將這個給他,告訴他這是他勞作所得,仙人不會救人,下跪叩頭也換不來自己需要的東西……算了,他既然開始鑿石凳子了,那便是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什麼都不用說,給他丹藥打發他離開就是。”

這顆丹藥對於修行者來說並不非珍貴,因為它雖然可以袪邪扶正,有助新陳代謝,卻並不能增加修為,所以盧瑟不怕那個普通人得了這丹藥之後懷璧其罪。在安排好這件事之後,他便御劍而起,直飛長安。

以他現在的修為,趕到長安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