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的事情,在城外換為步行之後,他便在路旁等著,沒多會兒,他攔到了輛專跑客運的馬車。到長安門前時出乎他意料的是,長安城城門前雖然還有衛兵,卻不曾攔車檢查,更沒有收取入城稅。

“老丈,這有些奇了,我上回時長安城前還檢查收費的,如今怎麼沒了?”盧瑟好奇地問道,他對於普通人生活的改變很是關注,因為這將決定他推進符紋法陣的速度。

“客官有所不,當今天子聖明,今年初時將這個全部免了。”那趕車的老頭兒樂呵呵的,臉上都是笑容:“天子專讓一些書生宣讀宣文,小老兒雖然不識字,卻也記得其中幾句:防賊不可憑城牆之險,斂財豈能刮蟻足之膏!說得真好,陛下便是知曉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兒的,可朝中還有什麼大員,大言不慚說這剝奪了我們這貧苦人家繳稅的光榮—我呸,若是要打外虜,老兒我把這匹三歲馬兒捐給朝廷都行,可這太平世道下,談什麼繳稅的光榮!”

他一開起口來便是絮叨叨,說了好半晌兒,盧瑟也有意聽他說些真心話,聽他誇獎天子聖明,卻又大罵那些朝臣昏聵,盧瑟便覺得有些好笑。

若是天子聖明,那些昏聵的朝臣又是誰用的呢?只能說,當今大唐天子李潤民,多少還是知道些民生疾苦,懂理不可竭澤而漁的道理罷。

長安城與此前盧瑟來大不相同,首先便是御街,原本就寬敞的御街如今拓寬了,據趕車的老頭兒說,這是因為路上往來的行人車輛更多的緣故——長安城通運河,符陣槳船可以直達,不僅來去如飛,而且運量大了許多,因此每日進出長安城的貨物比起三年前要多出一倍,原本經過戰亂的長安,不僅迅速恢復昔日了繁華,甚至還有過之!

除此之外,盧瑟還看到水泥的利用,這讓他非常驚奇。水泥並不是他的直接發明,只不過當初與還是儀王的李潤民交往時,曾經和他提過,要使商旅繁榮,那麼修路便是一個關鍵,據說可以用石灰石混雜粘土煅燒之後所得粉末,混以碎石鋪路,路面平坦堅實有如青石板。他當時是無心之言,可現在李潤民竟然將之變成了真實之事,必須承認,這位天子確實是做實事的天子。

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先到了許府前求見許,這一次門房可不敢怠慢了,片刻之後,便有管家將他引了進去。才進了門,便見許笑吟吟地候著:“九郎,原本是要迎出去的,但如今我門前不知多少人盯著,九郎只怕不會喜歡一些厭煩的人找上來吧!”

“我與許公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許公心思,我如何不知?”盧瑟也笑著拱手:“我要求見陛下,許公看看陛下是否有時間。”

“九郎要見陛下,哪怕是子時陛下也會有時間的!”許道:“我這就去通稟陛下,九郎在此稍候!”

許離開之後,盧瑟獨自坐在客廳之中,他一邊等候一邊準備著過會兒的說辭。當初他是利用李潤民急於拓土開疆的心理,拿符紋法槍誘使李潤民將注意力集中到符紋法陣之事上來,這次如何說服李潤民,卻需要再動一番腦筋。

四、劍歌騎曲悲壯(九)

四、劍歌騎曲悲壯(九)

真是盧九郎來了?”

皇宮之中,聽到許傳來的訊息,李潤民先是一怔,然後面露喜色,緊接著又微微皺了皺眉。

許是他最親信的臣子,在許面前,他不會過多地掩飾自己。

“陛下怎麼了?”見他這模樣,倒有些出乎許意料,許問道。

“只是在猜想,盧九郎此來不知有何用意。”李潤民輕輕拍了拍書桌上的一個寶盒,那盒裡裝著的便是玉璽。玉璽代表著大唐最高的權力,只可惜,這權力只能管著普通人,對於修行者……

想到修行者,李民的心裡便不禁生出厭惡來,但他明白這是連最心腹的臣子都不能知道的東西,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