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吧,去見九郎,看看他這次又會給朕帶來什麼驚喜。”

跟在李潤民身後,許隱覺得一絲異樣,以前盧瑟來時,天子總是興奮刻要見他,現在天子卻是坐下來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去見——這兩年來,天子英明是極英明的,可也漸漸有些威福自用了。

見到盧瑟之,李潤民一半是驚訝,一半是羨慕:“許久不見,九郎還是原來模樣,我卻已經老了!”

兩人不見的時間也只有一年多罷了,盧瑟凝視這位曾英姿勃發的皇帝,雖然剛剛三十出頭,這位陛下的鬢角已經出現了些許銀絲,眼角額頭的紋理,更是瞞不過盧瑟的眼睛。

“我卻覺得是陛下更沉穩,有王者氣概了呢。”盧瑟笑著答道。

他只是行了一個平禮。李潤也敢託大。無論心中是否願意還是還了一禮。二人入座之後。盧瑟首先問道:“陛下。我許久未曾來長安不知道如今情形如何了。還請陛下不吝賜教。”

“你只管問吧。朕之國家於九郎沒有麼秘密——對了九郎。朕有意設國師之職。擬由九郎充領知道九郎不在意凡間富貴。可總得讓朕有所表示!”

“此事不可。若我為國師。置三大宗門於何地?”盧瑟淡淡一笑不猶豫地拒絕了。

李潤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他很好地掩飾住了:“既是如此。朕也不強求。九郎如今修為高深。朕聽宮中地幾位供奉說了。九郎在逸嶺開壇講道心中也很嚮往。若不是俗務纏身就去聽九郎妙語了。”

盧瑟心中微微一動。他有很多問題要問李潤民李潤民卻拉著他說些不相干地事情。也知道是這位天子在表示親熱還是對於他干涉大唐政務不滿。因此。盧瑟略略沉默了會兒。等這位天子把話說完。誰知道李潤民在說完那番話後。卻又笑吟吟地拎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茶。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位天子不是可以隨便操縱地人。他還是習慣了主動……

盧瑟也端起茶碗來,輕輕啜了一口,微笑著與李潤民對望了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李潤民笑道:“九郎不是有話要問我麼?”

“不知朝廷如今收入幾何?”盧瑟道。

“今年還未統計出來,去年一年,朝廷收入是三千一百九十一萬零一百七十七貫,糧一千四百七十七萬石。”

李潤民將數字隨口報了出來,末了頓了頓:“入錢比前年增長二成,入糧則與前年大體相當。”

這就是李潤民主動大力推進符紋法陣的原因了,才推行了不過兩年——正式推行只有一年,便為朝廷增加了近二成的收入。盧瑟微微點頭,然後笑道:“既是如此,陛下可謂錢糧充足了。”

“支出也大,朕聽了九郎之言,現在正四方修路浚河,呵呵。”李潤民道。

“陛下想不想開拓新的財源?”盧瑟又道。

“哦?”聽得盧瑟這話,李潤民立刻興奮起來,數錢可是永遠數不累的,能開拓新的財源,也就意味著他的國家更為強盛!

“我前些時日去了大澤莽荒,與大澤莽荒的神裔有約,陛下看這地圖。”盧瑟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幅地圖,指著木城所在的位置:“神裔在此建城闢港,願讓大原之人在此勞作生息。”

“那又如何?”李潤民有些失望。

“此地有靈玉礦脈和鐵礦,正是製造符紋法槍必需之物,若是陛下派遣百姓工匠過去,開山挖礦,墾地種糧,一來可以為陛下又增一處收入,二來麼,陛下不必擔心符紋法陣的製造受靈玉礦石的限制了。”盧瑟微笑道。

“竟然有如此好事?”李潤民霍然站起,眼光閃亮:“九郎九郎,你真是朕的大福星!”

他激動之下,甚至抓著盧瑟的胳膊用力搖晃起來,盧瑟只是微笑,卻不應和。

不過李潤民現在極為自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