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鋪子要外租麼,就合計著租下來。”

宇文宙元微笑點頭,拿起木籃內地酒壺,喝了一口說道:“鄒大哥,你需要多少銀子?”

鄒志明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家鋪子挺大的,而且一次要交兩年租子,需要七十兩銀子……恩……五十兩,五十兩就夠了。”

小虎撇著嘴小聲說道:“娘明明說是需要一百兩……”他沒等說話,又被父親狠狠的瞪了一眼。

宇文宙元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而是起身來到藥櫥前,隨便拉開一個抽屜,隨意地拿起一塊金子,走了回來放在鄒志明的面前。

鄒志明看到金子後,頓時一怔,連忙說道:“用不了這麼多,宇文兄弟,你快拿回去,我只借五十兩銀子就夠了。”在他看來這金子,少說也有二十兩了,與他所需超出實在是太多。

宇文宙元拿起酒壺,笑道:“鄒大哥,這錢不是借你的,而是我的買酒的錢,從今往後每天一壺,你這玫瑰果釀不錯,十年地酒錢,也值得了。”

鄒志明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激動之色,說道:“宇文兄弟,這……”

小虎眼睛一翻說道:“爹,你就拿著吧,宇文叔賣一張畫,就值十兩金子了。”

鄒志明再次瞪了小虎一眼,隨後深吸口氣,他拿起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點頭說道:“宇文兄弟,什麼十年八年地,只要你在這裡住一天,我就每天給你送一壺過來。”

宇文宙元輕笑,看著眼前父子二人,內心漸漸不再寒冷,慢慢有了一絲暖意。

這一夜鄒志明的父親喝了很多,兩壺酒顯然不夠,小虎在一旁伺候著,一直到拿來第十壺後,才夠喝。

最後小虎父親喝得醉倒過去,但手裡卻一直緊緊的握著金子,被小虎扶著回去了。

送走了小虎父子,宇文宙元坐在火爐旁,內心忽然頗有感慨,對於凡人來說,二十兩金子是一大筆錢,可對於修士來說,卻是猶如糞土,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宇文宙元靜靜的坐在店鋪內,鋪上宣紙提筆又開始畫了起來。

時間匆匆,又是三年過去,小虎家的酒坊,擴大了一倍有餘,生意果然如小虎母親所想,比以前好了很多,可這生意一旦好了,小虎的閒暇時間便少了起來,整日裡都要隨他父親釀酒。

只有在傍晚之後,小虎才有時間拖著疲勞的身子,拎著一壺玫瑰果釀,來到宇文宙元這裡,看他畫畫,因為時間緊,小虎已經沒有時間畫畫了。

小虎他的父母,臉上的皺紋,漸漸多了起來。

宇文宙元的相貌,也與六年前有了變化,他看起來已然不是青年,而是步入中年,臉上漸漸多了一道皺紋。

這是宇文宙元刻意以法術為之,畢竟若是一個人六年相貌沒有丁點變化,那麼對於四周這些善良淳樸的鄰里來說,將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這後三年來,馬雲橋來的次數,漸漸多了,幾乎每個月,都要過來一次,奉上大量的金銀之物以及美酒,拉攏之意不言而喻,時而話中點出這些東西,都是世子殿下孝敬。

對於這個世子,宇文宙元沒有半點興趣,他之所以留在京都,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體會凡人的感覺,從而使得自己的修為,得到突破。

凡人間地權勢爭鬥,以他的身份,實在懶的參與進去。

經過這幾年的入凡生活,此時的宇文宙元已經看起來完全成了一個凡人,修為看不出來,臉上寫滿了歲月滄桑。

即便是一些與他廝殺過的修士,此時也絕對無法認出他就是當年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宇文宙元。

六年來宇文宙元救活了數以萬計的病人,但也有許多病入膏肓的人在他眼前奔赴黃泉。

面對著生生死死,回憶著當年一路走來的殺戮,宇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