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不錯啊!好像小鬼子都睡著了,就等著我們去宰他們呢!”

大夥聽了,不知道肖鵬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雲山霧罩的,互相看著,誰也說不出話來。

“隊長,你就明說,你的話我們不懂。”楊萬才憋不住了,帶頭打破了沉默,那雙粗糙的大手直撓腦袋,感覺今天的肖鵬怪怪的,像個娘們,沒有一點利索勁。

“鬼子明明知道我們和李威的部隊就在這一帶,卻不做出擊的準備,還都馬放南山了,難道他們等著我們自生自滅?要不就是鬼子的指揮官突然之間都中風了,沒功夫管我們。”肖鵬嬉笑的說,伸手一抓,一個螞蚱進入他的手中。“看看,這叫自投羅網,飛蛾撲火。”

“不能吧?幾路人馬都回來了,沒有發現鬼子。”楊萬才到底比別人聰明,聽出了肖鵬話中的玄外之音,懷疑地說。

“這正是讓我感到害怕的地方,我擔心鬼子中有高人,給我們設下一個大大的陷阱。按照常理推測,在這附近不應該沒有鬼子的部隊,他們知道李威的別動隊,楊萬才的運河支隊就在這一帶活動,但是我們派出那麼多人去偵查,一點訊息也探聽不到,說明什麼?我敢打賭,鬼子離這裡不遠,不過就是隱蔽得好,沒有被我們發現。就像我們待在這裡,離村子很近,可是村民不進入這片田地,誰知道這裡有人?眼前這個打法很是眼熟,太像一個人了。”肖鵬眼裡露出深思的表情說。

“誰?”楊萬才仍舊懷疑的問,覺得是肖鵬神經過敏,哪裡有什麼鬼子埋伏,分明是自己嚇唬自己。

“小野。”肖鵬緩緩的吐出了口氣說。

“小野?”楊萬才大叫起來,“不可能,他是西河的指揮官,不是冀州的指揮官,這裡不歸他管。”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感覺在告訴我,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太像他的作戰風格。”肖鵬用肯定的語氣說,眼裡卻是迷惘的。楊萬才說的沒錯,這裡是冀州地界,不歸小野管轄,難道高島手下還有第二個小野?

也許人是有第六感覺的,磁性的感知有時候超過理性,但是肖鵬不是靠磁性,是憑理性的判斷。一個了不起的男人,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他會注重細小,在平常中去發現反常,然後靠嚴密的邏輯思維剝繭抽絲,最後能夠看出裡面的核心。肖鵬尤其習慣於透過現象看本質,所以他看事情很少有遺露,在看似簡單的背後看見覆雜,在複雜的背後看見簡單。按照常理,肖鵬明白,鬼子肯定出動了部隊,數量還不會少,可是雞不飛,狗不咬,多像小野的做事風格,那一次松樹嶺決戰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一成不變,但是有的東西又很難變,因此眼前的一切給肖鵬的感覺是小野在這裡指揮,這重重迷霧都是他的傑作。

那麼肖鵬判斷得對不對?對了,這一切的確是小野所為,只是小野並不知道肖鵬也在這裡,就像肖鵬不知道小野來到冀州一樣,否則他就會換令一種方式,故意露出一些破綻,製造疑兵,這樣才可能令肖鵬上當,因為小野知道肖鵬不同於常人,必須慎之又慎。

那天從冀州回去後,小野立刻部署了對北部山區的掃蕩,把途經的路線,各個部隊的任務做了交代,所有的部隊都進入一級備戰。哪知道早晨天亮不久,一切都變了,高島親自給他打電話,命令他取消這次行動,而且沒有說出任何理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小野的涵養再好,當時也不能不火冒三丈,準備了半年之久的軍事行動,說取消就取消了,這不是拿打仗當兒戲?太不把他小野當回事了。小野一氣之下他喊上司機就去了冀州,如果高島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會立刻交上辭呈,大不了西河的第一把交椅不坐了,陪秀美玩去。哪知道一進冀州城小野就感到出了大事,整個城裡的軍隊在頻繁的調動,軍警在大街小巷四處遊動,到處都在抓人。到了陸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