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部,那裡更像是火藥桶,連一些閒散的人員都在忙碌,好像是帝國的末日來到了似的。沒等他問,熟悉他的軍官就告訴他:冀州出了大事,酒精廠被炸了,不但李威來到了冀州,運河支隊也在冀州活動,他們的一個大隊和皇軍的快速部隊進行了對抗,不是他們的阻擊,李威就不可能炸掉酒精廠。

小野聽後立刻傻了,心裡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西河的掃蕩是再小不過的小事了,抗日的部隊打到了家門口,李威的別動隊在家門口炸掉了酒精廠,高島是無法推卸責任的。更要命的是,這個酒精廠是華北日軍唯一的醫用工廠,沒有了它,日本兵的傷員用什麼消毒?難道要從滿洲運來?或者從日本本土運送酒精?代價太大了。華北派遣軍司令部一定會龍顏大怒,說不定會撤了高島的職,作為軍人一旦被免職,那是終身的恥辱。

遇到這種情況,小野心中的氣自然消了,他知道此時的高島比他難受一萬倍,就來到高島的辦公室,高島正在一邊打點滴,一邊辦公,臉上的氣色和死人差不多,一向大嗓門的他,此時說出的話是有氣無力的。看見他進來,高島點點頭,嘴裡仍舊對著話筒在罵人。“八嘎,統統的廢物。”說完話,氣得他把話筒摔在桌子上,嘴裡呼呼的直出大氣。原來追捕李威和楊萬才的日本軍官報告,李威和八路軍都不見了,他們出動了那麼多的人馬,勞師糜餉不見寸功,如果不能在短期內將李威他們活捉或者擊斃,他就無法像上面交代,這讓他如何能不動怒。

“你的看見了,八路的,國民黨的,聯合起來和我搗亂,我的手下,飯桶的大大的。”高島沮喪的說,原先那種趾高氣揚全不見了。看見這樣的高島,小野有點可憐他。這時候的高島才知道,小野在西河的對手有多麼厲害,多麼難纏。“你來的正好,你對他們的瞭解,你的說說,如何的才能抓住他們?”

“要抓住他們,現在的打法不行。”小野搖搖頭。“青紗帳已經起來了,只要他們不動,野地裡藏起百八十人,你就是從他們身邊的走過,也不容易的發現。”

“呦希!”高島被小野點醒了,不由自主的豎起了大拇指,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睛開始發亮,似乎才認識小野似的,因為小野的話捅開了他閉塞的心胸。“你的繼續講。”

“將軍閣下一定出動了很多部隊,只是這樣的大部隊拉過來,拉過去,看起來聲勢很大,其實是雷聲大、雨點小,是用大炮打麻雀,只能把敵人嚇跑。中國有句成語,叫守株待兔,就目前的情況,這是個有效的方法。”小野說。

“你的說的明白些,這些中國的話,我的不懂。”高島又皺起了眉頭,但是口氣還算和緩,要是放在過去,他即使不吼叫,也會瞪起牛眼大的眼睛。在他心目中,中國的一切都不如日本,典型的夜郎自大狂。

小野暗暗的嘆了口氣,如此簡單的成語高島都不明白,對中國文化驚人的無知,這樣的人在中國的土地上做統治者,如何去管理中國人?“就是說待在一個地方不動,等著獵物自己跑過來,或者自己暴露目標。”

“怎麼會這樣,他們的,又不是豬,狡猾的大大的。”高島不明所以的揮起拳頭,覺得小野的辦法實在是愚蠢透頂,運河支隊、國民黨別動隊會自己往牆上撞?

小野面對這樣一個上司,真是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