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看見於得水先是一愣,隨後就高興起來,眼下正是他感到困惑的時候,太需要一個人出來幫他解困了,於得水來得正是時候。他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鎮長,一肚子道道,小野在的時候,他就沒少出主意。他上臺之後,只想著掃蕩的事,把他給忘了,這是個多麼大的錯誤,如果有他在身邊,一定會提醒他的,那麼西河現在就可能是令外一個樣子。因此,他臉上帶著難得的歉意和客氣,根本就沒有問於得水為什麼跑到靠山來,熱情的讓座,沏茶,到把於得水弄愣了,在路上,於得水打得腹稿變成了無用武之地。這個結果同樣是石冠中沒有料到的,所以他看見酒井神色大變,比於得水還要吃驚,心想邪門了,酒井改性子了。

“於的,你的來得正好,我的有事請教?”

“酒井太君客氣了,有什麼事只管說,我們和皇軍本來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於得水滿面笑容的說,身子還向前探探。

“呦希!”酒井伸出了大拇指。“頂好頂好的,一家人的有?我的,開啟天窗的說亮化,這次掃蕩的,我們遇到了很多的麻煩,出師的不利,讓運河支隊的佔了便宜,於的教我,客氣的不要。”

“皇軍受了點小小的挫折,問題不大,戰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於得水故意敷衍的說,臉上仍舊帶著笑,心裡卻在暗暗的罵:你個自負的蠢驢,吃虧了,想起我了,狂勁哪去了?自從酒井執政之後,於得水被冷落了,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不止一次算計過如何趕走酒井,把小野迎回來,今天不是為著石冠中的事,他才不會來見酒井。

“好話的,不要。”酒井搖搖頭,也許感到了什麼,又說:“你的,我的,一條船的幹活。你的不會的,看著運河支隊的坐大,gongchandang的是我們的共同的敵人,一定的要消滅。”

酒井現在需要的不是補藥,是治病的良藥,看見於得水到來,病急亂投醫,也不想想,他這些日子是怎麼對待於得水的。

“我知道,gongchandang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於得水看見酒井把話說的這樣直白,明白他真的急了,心裡不由得一動,感覺有機會了,按照現在的局勢,只要西河再出一兩件大事,酒井非滾蛋不可。他到冀州看望小野時,小野就氣憤的告訴他,他之所以離開西河,是有人在背後使壞。雖然小野沒有提到這個人,按照誰得利誰使陰招的機率,於得水也猜出來是酒井榦的。對付小人,於得水自信有辦法。

“你的明白好,所以客氣的不要,話的實說。”

“既然酒井太君信著我了,我就實話實說了。”於得水說到這,有意的停頓了一下,他要看看酒井的反應。見酒井臉上是一副認真聽講的的表情,這才接著把話說下去。“太君,我感覺到這次掃蕩不太成功,首先是指揮系統的不一致。就說這次齊連長的反水,如果不是皇軍和皇協軍搞到一起,也不會出現雙方的磨差,這就像天上不能有兩個太陽一樣。”

於得水的這番話,如果在一天前這樣說,酒井一定會龍顏大怒,幸虧他剛剛悟到了其中真味,才沒有覺得於得水的話刺耳,因此他見於得水用眼神看著他,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更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

於得水看見酒井沒有反應,膽子自然變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