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沒有國家沒有民族的人,如果再沒有弟兄,那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兩個人說著閒話,喝著茶水,不一會兒,曲營長和焦長禮也走了進來,只是曲營長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怎麼了,老二?”石冠中看出他臉色不對,關切地問,在他手下這幾個弟兄中,曲營長是最有涵養的,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什麼事能夠讓他動氣。

“碰見了趙奎那個王八蛋,酒井一上臺,到把他抖起來。剛才迎面碰上了,他盡然敢敲打我。”曲營長氣呼呼的說。

“什麼,這個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煩了?”鄭雄驚訝的瞪起了眼睛。“二哥別生氣,我替你出氣。就這種狗也敢咬咱的俅,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算了,小人得志都是這樣,犯不上和他一般見識。”石冠中不想節外生枝,寧事息人的說。他知道,酒井要對抗日的老百姓動手,離不開趙奎和他的治安隊。在趙奎手裡,有一份長達幾百人的抗日名單,他們認識這些百姓,能真心實意的為鬼子幹這喪盡天良的事。他還知道,趙奎早就恨上他們了,尤其是米不梁死了之後。現在酒井寵他,你不惹他,他還要找機會來報復你,只要他常在酒井耳朵邊吹風,皇協軍的日子就不會好過。君子好惹,小人難纏啊!

“大哥,咱們皇協軍就落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地步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焦長禮插話了,靠山抗屬被劫,趙奎也把他告了,如果不是石冠中頂著,他同樣會很麻煩。

“老四,不要治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像趙奎這種小人,做事是不講良心的,也沒有道德底線,他可以把心賣給他的主子,我們誰也做不到,日本人喜歡他是正常的,這時候和他頂著幹,吃虧的一定是我們,人在屋簷下就要低頭。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小野走了,風向變了,酒井不太信任我們,從現在開始,我們做事要慎重,對手下的弟兄尤其要說明這一點。”石冠忠鄭重其事的說。

幾個人見石冠中說的這麼嚴肅,才意識到了局勢的嚴重性,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不說話了,屋子裡暫時陷入了沉靜,紛紛掏出煙來吸,一時間屋子裡變得煙霧騰騰。

鄭雄首先受不了這種壓抑,甕聲甕氣的開啟了話匣子。“大哥,說說掃蕩的事。”

“這次掃蕩和以往不同,酒井不但要消滅所有的抗日武裝力量,還要消滅所有的抗日老百姓,西河肯定有一場血雨腥風。”石冠中語氣沉重的說。

“好大的口氣,支援抗日的老百姓多了,他真的敢都殺掉?”焦長禮問,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他有什麼不敢?日本人殺中國人,什麼時候手軟過?”石冠中說到這嘆了一口氣,又說。“除了小野還把中國人當人,哪個日本人見了中國人不是趾高氣揚的,好像他們天生就是主子,我們天生就是奴才。問題是他們不但自己要殺,還嚴令我們也去殺,誰違反了軍令,軍法從事,酒井是說的出來做得出來的那種人。”

“哼!那可由不得他們,槍攥在我們手裡。”焦長禮接過話去,臉色都變了。“大哥,醜話說在前面,讓我的弟兄向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開槍,我不會幹。”

“我和老四一樣,不幹。”鄭雄緊跟了一句。

“我也做不來,誰都是爹生父母養的,只有一條命。平時弟兄們偷個雞、摸個狗,給老百姓製造點麻煩,我們睜一眼閉一眼也就算了,當兵的,就這熊樣,水至清則無魚。可是讓弟兄們向老百姓開槍,他們不會幹,我們也張不開這個嘴,都是中國人啊!”曲營長是最後說的,但是話說的很沉重。他知道自己的部隊裡,同情抗日的就不少,別說自己下不了這樣的命令,就是下了,有幾個人會聽也是未知數。曲營長打仗雖然沒有多大本事,但是因為對下面寬厚,部隊到是很團結,軍官們也很尊敬他,他也為這一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