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豪。

石冠中見三個弟兄都表了態,知道自己當初的看法沒錯,心裡更不安了。“你們說的都沒錯,我們是軍人,軍人的槍是用來對付軍人的。和運河支隊打仗,那是沒有辦法,他們那一套我們不喜歡,雖然都是中國人,也還說的過去,政見不同麼,至於向老百姓開槍,那是我們不應該乾的。可是你們不要忘了,咱們現在是在端日本人的飯碗,你不聽他的,頂著幹,飯碗就沒了。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不能明著來,別拿雞蛋去碰石頭,咱們還要養活老婆、孩子。”

“大哥說的也是,畢竟西河是日本人的天下。”曲營長看出了石冠忠的擔心,就接過話去,眼裡的衝動少了很多。“不過我在想,日本人總不能摁住我們的手開槍吧!辦法總會有的。”

“大哥,當初咱們不投降日本人就好了,免得受這窩囊氣。”焦長禮憤憤地說。

“老四,別亂說話。”石冠中嚴厲地說,他不敢讓反日的情緒在部隊蔓延,那會出大事。“當初投降日本人並沒有錯,如果不投降,現在你我弟兄能不能活著都難說。國民政府那個熊樣,你能指望?中央軍都不行,何況我們是雜牌軍。gongchandang和咱不是一路人,咱又不能上山當土匪,不投降日本人,那就真的完蛋了,咱們現在受點窩囊氣,很正常。俗話說,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只要腦袋在,軍隊在就有了實力,有了實力一旦機會到了,咱們就有說了算的時候。韓信能忍受胯下之辱,才成就了大業,將來不管是誰坐天下,都不會不重視槍桿子,你們一定要記住大哥的話,把部隊攏住。”

“大哥是怕我們出亂子,我明白。”曲營長先表了態。

“是這個意思。”石冠中滿意的瞟了曲營長一眼,又道:“我為什麼把你們找來叮囑?因為這次情況特殊,酒井不信任我們。參加掃蕩的所有部隊,都由日本人說了算,每個營都配備一個小隊的皇軍,到那時你們和他們頂牛,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嗎?”

“他媽的,酒井這麼幹,不是成心逼我們造反嗎?這個傻bi,準是他媽生他的時候讓驢給x了。”鄭雄氣得眼睛睜得老大,滿嘴髒話都罵了出來。如果此刻酒井在身邊,他會把尿罐子摔到他的頭上。

“特工隊那邊酒井也這麼幹?”曲營長問,他覺得酒井這個決定不可思議,做法太低階了。

“當然不會例外,酒井對所有的中國人都不信任,獨斷專行,閉門造車。掃蕩這麼大的事,他都不和我們研究,一個人就說了算。”石冠忠說到這同樣發出了冷笑,覺得就看這一點,酒井比小野差遠了。“就說他準備拿老百姓開刀來說這是下下策。飛虎山、松樹嶺大戰之後,運河支隊減員嚴重,戰鬥力不如原來的三分之一,擴軍困難,小野的懷柔政策的確見了效果,生活相對安定的百姓,誰肯冒險去當八路?可是公田的一把火,不但把李家窯的人燒醒了,也把西河的百姓燒醒了,尤其是他們在張莊召開公審大會之後,要求當八路的,加入gongchandang的,都快擠破了門坎。這說明什麼?靠殺人是壓不服人的,這一點小野看得明白。酒井要無差別的抓人、殺人,只會激化矛盾,把更多的人推到gongchandang一邊,看來西河從此進入了多事之秋。”

石冠中洋洋灑灑的發表了一番感慨,從內心來說,他不想看到這個結果,更不想看到運河支隊坐大。

“咱們管不了那麼多,酒井不是自以為是,讓他幹好了,耕好自己的田,別管他人的地。”曲營長可沒有石冠中那番感慨,也從沒想過把自己賣給鬼子。再說幾次和運河支隊交手,他都感到這是一支人才輩出,打不垮的部隊,小野辦不到,酒井更辦不到,他不想在八路軍那裡留下惡名,明哲保身才是上策,即使有一天gongchandang成了氣候,也不會首先拿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