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拇指,好像肖鵬就是諸葛亮。

許放看見他的動作暗暗發笑,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個很有本事的日本人,為什麼對肖鵬像僕人對主人那樣恭敬。

肖鵬笑笑沒有說話,戰鬥開始後,他只是在前沿看了一小會兒就從陣地上走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袁喜才對陣地戰是個外行,火力分配,兵力調配都不合理,氣勢搞得蠻大,作用卻很差。進攻的戰線拉得太長,太散,看起來是全面開花,到處都是他的部隊,其實是沒有重點。這種佈置的弱點是,當攻擊部隊進攻到一定距離,後面的機槍起不了作用,對角射擊看起來子彈密集,中間部分火力是兇猛了,可是兩邊留下很大一塊死角。他告訴戰士們,在敵人火力兇猛的時候,除了觀察敵情的戰士,其餘的人一概不準露面。

肖鵬現在想得最多的,是田亮他們在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如果他們那邊沒有著落,即使部隊衝出去了,也是無頭的蒼蠅,尤其是帶著傷員,會再次陷入敵人的重圍之中,這才是致命的。在眾人面前,肖鵬總是很陽光,不會表現出一點憂慮和不安,看起來信心十足。其實他心裡最清楚,眼前的處境極為糟糕,袁喜才率領的部隊是強悍的,也不會對他們手軟,說不定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小野更不可能放過他們。一旦小野知道他們被困在松樹嶺,肯定會派來機械化部隊,到那時,他們就更沒有逃生的可能。只是這樣的憂慮必須掩藏在心裡,主帥的情緒是會直接部隊計程車氣。

很快,槍聲不像剛才那麼密集了,肖鵬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向前沿走去,因為他知道,槍聲稀了,說明敵人離前沿陣地近了。

山下,袁喜才手中的望眼鏡不住的向山上瞭望,臉上的神色由焦慮變得平靜了,皇協軍的行動雖然緩慢,但是特工隊的攻擊速度很快,離山上不太遠了,袁喜才相信,只要撕開一個口子,肖鵬的運河支隊就會土崩瓦解,他就會抓住肖鵬。消滅了肖鵬的運河支隊,他不但立下了首功,也解除了後顧之憂,小野會更加倚重他,會把更多的權利向他身上轉移,他隨後要乾的事就是對付石冠中,從他手中奪取軍權,將皇協軍掌握在自己手裡,有了隊伍做後盾,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肖鵬的話是對的,他應該為自己,為弟兄們找一條後路,那麼當他手中擁有了強大的武裝,誰還敢輕視他?不對他另眼相看?

“袁隊長,情況不太對勁啊!”不知何時,曲營長靠了過來,他的手裡同樣提著望眼鏡,嘴裡噴著濃濃的煙霧。這傢伙是個大煙鬼,菸捲很少離嘴。

“怎麼不對勁?”袁喜才聳聳肩膀,一臉不屑的說,他對曲營長的厭煩,已經達到不加掩飾的地步。袁喜才不知道這個色鬼,煙鬼,膽小鬼,為什麼能夠爬上營長的位置,石冠忠就靠這樣的人帶兵,能帶出好兵?見鬼了,他從心理瞧不起曲營長。

“陣地上沒有動靜啊!”作為一個老兵,曲營長十分清楚陣地上的沉靜意味著什麼。當兵多年,從一個大頭兵走上營長的高位,他當然有自己的聰明,否則早就見上帝了。

“有什麼不對勁,咱們的火力那麼猛,他們根本抬不起頭來,很正常。”袁喜才還是不耐煩的說。

看見袁喜才那副自負十足的臉,曲營長就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悄悄地走開了,同時暗暗的派出了傳令兵,讓他的部隊進攻的速度再放緩,因為他預感到了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剛才他在山下觀察了好久,發現眼前的地勢對攻擊部隊極為不利,他們的機槍火力雖然猛烈,但是沒有傷害到對方,對方一直沒有還擊,似乎靜等著攻擊部隊靠近陣地前沿,這從軍事理論上說不過去。如果守方沒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敢把敵人放得那麼近,因為誰都知道,一旦前沿陣地撕開了口子,就會產生多米若骨牌的效應。他不相信肖鵬不懂這個道理,既然肖鵬知道,那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