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擊?肖鵬想幹什麼?曲營長這樣一想當然害怕,本來是去提醒袁喜才的,但是因為袁喜才的傲慢,他就懶得把話說透了。心說讓這個狂妄的土匪吃點虧也好,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一次曲營長猜對了,當機槍聲慢了下來,肖鵬已經趴在了陣地上,山坡上的情景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皇協軍的遲緩在他的預料之中,特工隊急於搶功的表現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根本不用對兵力進行調整,就等著特工隊靠近了。這一次他要給對方顏色看,讓他們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隊長,打吧!”一個戰士忍不住了,小聲的說。

“等等,到了那地方再打。”肖鵬指指百米處的開闊地,特工隊只要再往前走十幾米就沒有遮擋之物了,他們到了那裡,想不成為活靶子都難。原來這裡的地勢不是這樣的,是支隊的戰士在譚潔的率領下,費了好大的勁加工而成的,袁喜才的部隊在山下不可能看見,只有走到了附近才會知道,這裡是一處陷阱,但是到那時已經晚了,因為他們看見了勝利,不可能半途而廢,因為這裡離山頂只有幾十米啊!貪慾是人類不可抵抗的誘惑,肖鵬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下這個賭注。

那麼攻上山頂的特工隊看不出來地勢對他們嚴重不利?看出來了,只是到了這會騎虎難下,因為離山頂陣地很近了,退回去袁喜才不會幹。他們就採用他們的老辦法,手裡的槍平端起來,一邊猛烈的射擊,一邊快速的向前推進。

“打!”看見時機成熟,肖鵬大喊一聲,一槍就撂倒了一個特工隊員。

剛才已經減緩的槍聲,頃刻間,暴雨似的響了起來,一時間,山前槍聲大作,像是平地颳起了風暴。機槍、步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交相互映,似大海的潮聲,山谷轟鳴,眼見著一個個特工隊員皮球似的滾下了山坡,片刻間,開闊的山前陣地上,扔下了十幾具屍體。

槍聲響起的一霎那,跟在特工隊後面的皇協軍就停止了前進的腳步,開始駐足觀望。一見特工隊往下倒退,沒有任何人發出命令,就像退潮似的,爭先恐後的往回跑,山上立刻一片混亂。袁喜才氣壞了,從腰裡拔出手槍,怒氣衝衝的迎了上去,二話沒說,對準跑得最快的皇協軍,舉手就是一槍,頓時那個皇協軍像是被砍倒的木樁,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眼見不能活了。

曲營長看見袁喜才衝向退兵知道要出事,急忙跟了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走到摔倒計程車兵跟前,他狠狠地瞪了袁喜才一眼,俯下身子看看,那個士兵胸口還在冒血,但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曲營長陰沉著臉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的瞠視著袁喜才。“袁隊長,好威風啊!”

看見曲營長那狼一般陰騭的目光,袁喜才才知道自己魯莽了,心理有些後悔,但是生米做成熟飯,只能將錯就錯了。他沒有避開曲營長的目光,而是厲聲的說:“曲營長,制止你計程車兵撤退,逃跑者格殺勿論。”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計程車兵我不會管,用你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到了這會,曲營長算是花果山打雷——激猴了。曲營長是在舊軍隊里長大的,在舊軍隊裡,好多軍官都把士兵當成私有財產,自己可以隨意打罵,但是不允許別人染指,袁喜才哪裡懂得這些規則,他的做法,破壞了行規,曲營長不急才怪。

“你罵誰?”袁喜才同樣火了,四下裡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他說什麼也不能服軟,如果那樣做,以後的兵就無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