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壓上子彈,第二發子彈出膛,再次射穿右側玻璃,打在車門上。這時候雷豹終於發現這邊狀況,拿出手槍喝道:“警察。”

尖子鑽入汽車,從後座翻到駕駛位,頭低下,開車撞向雷豹。雷豹連續對駕駛位開槍,然後閃開一邊,汽車從身邊衝過。耳麥中有警員道:“雷隊,培訓樓五樓發現狙擊手。”

“什麼亂七八糟?”雷豹看向酒店大門位置,戴劍右手拿了一把手槍,左手上插了一把片刀刃。

培訓樓的聶左開了三槍後,立刻跑路。收拾東西,快步上天台時候,已經聽見一樓有快速奔跑的腳步聲。聶左按照撤退路線翻越到小酒樓,突發情況,警方無法完成包圍。聶左從酒樓防火樓梯而下,一路上基本沒有遇見人,出後門,上車,開車離開。

戴劍踩過點,聶左朝小巷裡面開,繞路一會,從三公里外的一個小巷出來,再上主幹道,上高架橋,按照原計劃撤離這個區域。

……

富貴大酒店亂成一團,救護車、消防車和巡邏警車都來了,藍河戰警佔據四面高點,區域交通管制,區域內警務人員盡數上崗。目的一是尖子,二是神秘狙擊手。至於戴劍,已經被押送到醫院,面臨著巨大的麻煩。

透過監控,在半小時內技術人員就還原了本案的發生過程。首先是發生爆炸,接著是戴劍突然出現,手持假槍,指向尖子。尖子用藏在身的飛刃射中戴劍,返身回到汽車拿手槍。這時候狙擊手開槍,目標是尖子。狙擊手一共開了三槍,根據頻率推測,並非是現代全自動狙擊步槍,很可能是非自動步槍。從這些情報分析,戴劍和狙擊手是一夥的。

醫院中,雷豹額頭貼了創可貼,眼鏡腳掉了一個,用繩子隨便綁著,掛在耳朵上。他坐在椅子上看戴劍,戴劍正在接受小手術,刀刃已經被取出,現在只有一名護士為他包紮傷口。雷豹道:“戴劍,在美國這麼火爆的場景很常見吧?”

戴劍回答:“不如墨西哥常見。”

雷豹道:“你現在面臨冒充警務人員,持械威嚇兩項指控,正常是一年左右監禁。”

“那又怎麼了?”

“告訴我狙擊手是誰,我會想辦法撤銷控訴。”

戴劍反問:“什麼狙擊手?”

裝傻?小趙進來,在雷豹耳邊道:“醫院發現聶左。”

“聶左?”雷豹看向戴劍道:“請他過來坐坐。”

五分鐘後,聶左到了,聶左手上還有一束百合花,見了雷豹剛打算打招呼,而後看見了病床上的戴劍,驚訝:“戴劍?你又進來了?”

戴劍靠在床頭:“最近走黴運。”

“發生什麼事?”聶左想了一會:“莫非是富貴大酒店?”

雷豹似乎非笑:“聶左,新聞還沒發呢,你怎麼知道富貴大酒店出事?”

“我來看望朋友的,電話裡聽說富貴大酒店出事了。”

“朋友?”

“趙牧君,我們公司的長約重要客戶。”

雷豹點頭,道:“要不,你先去,戴劍沒什麼事,我錄個口供。”

“好。”聶左對戴劍道:“我通知下魏嵐。”

戴劍道:“不用麻煩人家。”

“不是,這個月你住院時間太多了,而且沒有一件是因為公務,所以要酌情扣除你部分工資和抽成。”聶左揮手:“拜。”

雷豹等聶左離開,問:“戴劍,我們曾經是同行,現在沒有錄音,沒有證人,我只問一句,你對聶左這人有什麼看法?”

“我不喜歡他。”戴劍回答:“招聘時候沒說有這條規定。”

“就在半個小時前,賭城警方聯絡了A市警方,說在賭城碼頭髮現一具屍體。屍體名字張果,綽號張果老,上次被捕,成為我的線人。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