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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了。
白行相貌出眾,深厚的家底養出他隱隱高於人的傲氣,脾氣也很壞。開學第一天,宿舍內,明明是顧眠先來先選的下鋪,他卻要換,高抬著下巴看人,話也說得蠻橫不講理。
顧眠剛從小縣城上來,還未曾領略到北方都市繁華,就被眼前這個趾高氣昂、無賴至極卻帥人一臉的賤人迷了雙眼、糊了心智,戰鬥力驟降為負,一場口角爭鋒下來,直接被秒成渣渣,人也傻了。
等白行不屑地把他的行李連同鋪蓋都扔到上鋪後,他才回過神,站在一邊角落偷瞄白行,最後也沒再說什麼,默默爬了上去,只是那雙白淨透明的耳朵卻莫名燻紅了,如春日剛露角的花蕾,含苞待放。
他心裡暗暗驚奇,竟然還有這種人——辣麼不要臉卻還不要臉的辣麼好看,整個人都耀眼的發光,像極了他已故外婆家養的那隻毛髮鮮亮、冠子紅厚、每次和別的公雞打了勝仗就要繞院一週半、三百六十度轉體的大公雞。
嘿嘿,你還真別說,等時間久了,看多了,就更像,嘖嘖,那小暴脾氣,一點就炸,頭髮都能撲稜豎起來。
白行自幼被放養,爹孃年紀大了管不了他,唯一能鎮住他的大哥卻常常忙的幾天甚至幾個月見不到面。十八年華里,他獨自闖蕩歲月,肆無忌憚,性格乖戾,養成獸一般的野性。
自然,沒過幾日,他就敏銳的發現一件事——上鋪的顧眠夜裡不愛睡覺,總喜歡在關燈後就著過道的燈低頭看他,偷偷摸摸,小偷一樣。白行不是個東西,有時睡的好好的就會突然睜開眼,張著黑深深的眼面無表情的向上看,顧眠就被嚇得連忙縮回去,用被子矇住頭,打呼嚕佯作熟睡。
後來,顧眠對他的關注表現的越來越明顯,白行看著好玩,也不點破,雖夾雜著不屑,卻也得意。因暑假犯了錯,他自入學後,就被大哥看管的緊,有段日子沒逍遙了,時間久了,日子過得也沒意思。
一次考試後寢室聚餐,白行敬顧眠酒,顧眠有些為難,他酒量太差,卻還是忍不住喝下白行遞過來的白酒,來往間,兩人指尖交錯,顧眠臉上漫出紅潮。
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行看他喝下,眼睛亮的要吃人,像是潛伏已久的獸,只等獵物懵懂踏入領域,迅猛撲上去,一招封喉。
顧眠喝一杯就醉了,趴在桌上昏沉,臉紅撲撲的,眉眼溼潤,透著股無辜的魅惑。白行心不在焉的喝著,不時的瞄過去,心裡□□難耐。
中間,顧眠暈暈乎乎醒過來嘟囔著要去洗手間,等他前腳剛走白行就後腳跟上,堵在門口想著一會把人直接打暈帶走,等了好一會不見人出來,進去一看,顧眠竟趴在馬桶上睡過去了。
白行心裡一樂,心想正好,省勁了,就和室友說送顧眠去睡覺,便揹著人直接往賓館跑。
顧眠像他媽,喝一點就上臉,卻又遠不如他媽海量,不過酒品很好,醉了也不鬧,安安靜靜的就想睡覺。
這夜,顧眠睡得沉,他夢到他媽在給他打毛衣,心裡歡喜,就跑過去想親親,等跑過去了,他媽卻沒了。他呆住了,傻兮兮站在那裡,想了好久,才想起他媽早死了。
正難過著,一波波潮水般劇痛就劈頭蓋臉的襲來,他情急之下叫了聲媽,驚慌失措醒來,睜眼就看見有人壓在他身上,那人喘著粗氣不住挺腰刺進,將硬物活活鍥進他的下身,生疼。
他似醒非醒,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腦子混混沌沌想著,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這夢做得太疼了。
他呼吸急促,嘴巴大張著,手腿慌亂甩動,想推開身上正侵犯他的人。
等他看清人了,有一瞬間的茫然,不知所措。大腦只剩下疼意,太疼了。
他神經敏感,異常不耐疼,普通的劃傷他都要痛得眼眶溼潤,更何況現在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