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母親看的明白。雖然是用了一個白玉鐲子,不過對於盛雪見來說不算什麼,這樣的鐲子其實白氏的庫房還有很多。也是預想到今日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盛雪見才下意識帶了一隻出來,沒想到是真的派上了用場。

白氏點點頭起身,又對老太太行了個禮:“兒媳告退。”言罷帶著奶孃離開,經過盛雪見的時候頓住,身為人母她如何能讓盛雪見獨自去跪那陰森可怕的祠堂呢?然而盛雪見無聲的衝著母親笑了笑,奶孃暗中推著白氏離開。盛雪豔帶上盛雪見的鐲子,趾高氣昂的看著自己。而盛雪見則在眾人目光之中,從容起身,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瞧著她的背影,吳姨娘心中突然疑惑起來,這丫頭才到盛家,她是如何知道盛家祠堂在何處的?不過這點疑慮很快就被喜悅蓋過。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便也跟著散去。盛雪見當然清楚祠堂在什麼地方,前世她跪祠堂跪的還少嗎?前世看著吳姨娘跟盛雪豔趾高氣揚的樣子,還少嗎?只是盛雪見沒有想到,這一世她明明已經看透了所有,卻還是落得如此境地,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推開祠堂的大門,一股陰風便撲面而來,前一世年紀尚小的盛雪見,她是害怕的,因為這裡除了排位還是排位,這些排位就像無數雙眼睛一樣,死死盯著你,讓你透不過氣來。然而現在盛雪見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些排位對於盛雪見而言就不算什麼了。一個婆子指著蒲團道:“就跪在這兒!”

另一個婆子倒是活絡一些,溫言道:“小姐在這跪上兩個時辰,便可出去了。”盛雪見點點頭,便規規矩矩的跪了上去。兩個婆子便轉身出去關了門在外頭守著。隔著一道木門,盛雪見便聽見兩個婆子說起話來。

“你方才對小姐太不客氣了,仔細以後落在五小姐手上!”那是那位心思活絡的婆子說的。誰知道另一位很是不屑道:“哼!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家是誰在做主?那是老太太!老太太喜歡誰,誰就有出頭之日,老太太不喜歡誰,便是嫡子嫡女也得乖乖跪著,我看你才是不知深淺!”

這話落在盛雪見的耳朵裡,叫她心中陡然一驚!

21、弟弟

這個婆子的話一針見血。無論盛雪見如何掙扎,只要廬州盛府是老太太說了算,那麼身為兒媳的母親還有身為孫女的自己,不能不聽。就像是今天晚上,老太太從一開始就認為自己是錯的,甚至都不會過問自己為什麼要推搡盛雪豔。老太太不待見她們母女,她有一千種辦法慢慢將她們折磨致死。而盛雪見若是再想不到應對的辦法,恐怕上一世的悲劇還是會再次發生?

在這個家裡,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可以讓老太太有所忌憚?盛雪見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有什麼事可以讓老太太不敢輕易動她們母女?盛雪見仔細回想起來。盛家的男人不是在京為官便是在地方上任,因而廬州盛府便只留下老弱婦孺。老太太吳氏是老太爺的續絃,長房和他們二房是亡婦周氏的血脈,所以吳氏一向不待見長房和二房。父親是個極其刻板怯弱之人,對老太太向來能讓則讓能忍則忍。否則也不會聽從老太太的意思,娶了吳姨娘,也不會告誡她們母女要多多忍讓。

指望父親來維護她們母女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父親遠在盛京。那麼這個家中誰能作為依靠?長房大夫人今日的表現只讓盛雪見覺得寒心。三房和四房都是老太太嫡親的兒子,她們會站在誰的一邊不言而喻。吳姨娘恨不得她們母女早早死了,好霸佔全部的財產。那麼她還能依靠誰?依靠自己嗎?

漫漫長夜,兩個時辰在盛雪見冥思苦想的時候,竟然過去的很快。兩個婆子也受不住外頭的冷風,快到時候連忙推開了門,見盛雪見還規規矩矩的跪著,便上前去拉盛雪見道:“小姐,時候到啦,您可以回去了。”盛雪見跪的久了,身體其實都發麻了,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婆子感嘆道:“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