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值高的,路遇善良夫人,直接救走。醒過來躺在柔軟的天鵝絨被中,屋子裡點著冉冉飄香,最後還能搭上情意綿綿的有錢寡婦。

人品值一般的呢,像這樣這老大說一句“別管他,我們走。”之類的。然後我就被扔在這裡繼續看天。

人品值低下的呢……就像我這樣。

這大哥的鷹眼掃了我一眼說道:“大概也是什麼黑吃黑吧……他看見了我們,留著會有麻煩,殺掉。看看身上有什麼一起帶走。”

……

厲害點的強化系,在使用硬的時候,甚至可以硬擋子彈。問題一,我是強化系嗎?不是。問題二,我現在能用硬嗎?不能,我一根手指頭都提不起來。

所以最終的結局很可能就是你所看到的——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團的團長,被兩個名不經傳的小強盜打了個滿身窟窿,暴屍荒野。於是世界和平了,作者打上全域性終——真是可喜可賀。

我當然不是覺得我自己不會死,我只是覺得這種結局,挺有喜劇效果的。你說你現在看起來多能耐啊,最後還不是死得默默無聞……

當然了,死得驚天動,還不是一樣要死……又不是說賣座率高一點可以讓你多活兩天。

我也懶得再躲,就那麼看著其中的一個拔出手槍——我還在想,為什麼不用掛在脖子上那把機槍?還得往外掏槍,多浪費時間啊。

就在這瞬間,忽然一聲慘叫。

慘叫的確是掏槍的傢伙發出的,這傢伙喉嚨口插著一張扁扁的,看似撲克的東西,隨即身上又插了兩張,跌跌撞撞地撞到後面的小樹苗上,倒了下來。

邊上的那兩個傢伙還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到是身為大哥的這傢伙機警,立即躲到身後的一顆大樹後。這種行為本來是沒錯,可惜他躲錯了方向——破空的紙片緊接著飛了過來,直接就那麼插在他腦門上了。

“什麼人!”

“出來!鬼鬼祟祟的。”

剩下的兩個傢伙幾乎給嚇呆了,一邊叫喊著,臉上寫滿慌亂。回答他們的,則是數張撲向要害的撲克。只來得及胡亂發出幾槍掃射,身上就很不好看地插上了多個暗器,死得乾乾淨淨。

片刻,踩在鬆軟枝葉上發出的腳步聲才傳了過來。我張開眼睛,看著面前站著的紅髮男子。“嗯哼~?”這聲音很詭異,“你好嗎??”

狹長的眼眸,灰色的瞳孔,給人一種妖異的錯覺。事實上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英俊到神采飛揚的年輕男人。

西索在問我“你好嗎”。

雖然我很不想丟臉,但恕我回答不出“我很好”這幾個字眼。

“你還好吧?”西索蹲下來很認真地看著我,“如果你有事,我可是會很失望的喲。難得看見這麼稱心如意的物件呢~?”

他所說的物件,當然絕對不會是結婚的物件。

“和我打一場吧~?”他說微微笑著。

奇妙的是,我現在並不是恐懼也不是興奮,更沒有去想什麼該怎麼回答。我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好像剛才殺掉了他的相好。

如果說要考慮,也應該是獵人考試的時候少了伊爾迷,奇牙就不用回家,抑或者是將來是老頭買兇來殺我,沒人打電話來喊停,非得拼出個你死我活(當然這未必會發生)。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同人荼毒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都不記得伊爾迷應該是長什麼樣子的了,居然還記得西伊配這種無聊東西。——這時候的西索大概和伊爾迷還沒有交集,即便有,將來也不再會有交集。

因為很不幸,我好像把伊爾迷殺掉了。

雖說人都是會死的,但看他們家的情況,爸爸活得那麼滋潤,爺爺活得那麼瀟灑,還有個太爺爺也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