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樣迅速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就在他眼前消失,勃長樂摸摸自己的嘴唇,笑得有點遺憾。

今夜不是萱兒值夜,她就退下去洗洗刷刷然後躺在自己的床上苦思冥想,原以為認了親孃,以後在宮裡的日子會好過吧,但是小皇帝怎麼總是糾纏不休,害得她心裡實在是驚恐不安,她偷偷掏出懷裡的匕首,摸了摸,要不乾脆就順從了他,然後趁他睡著了,一刀捅進去,可是他一叫,不就麻煩了嗎,現在墨淵教主也不知所蹤,估計也沒人再看著她了,不過,還有一個杜良雨,這個瘋子也很麻煩吶……唉……還是早點休息,不然明天起不來。她翻了個身想要睡,誰知道隔壁房間的議論聲在她耳邊格外清晰,回想了下好像是可兒和另外一個宮女合住的屋子,萱兒對於聽別人說話沒啥興趣,但是又睡不著,便偷偷又掏出那把刀,在牆壁上挖來挖去。

結果,孔老爹的匕首,果然非同凡響,她乍舌,還沒見過輕輕一戳牆壁就開了個小洞的匕首,好鋒利的匕首啊,老爹果然是偉大的,嗯!隔壁的亮光隱隱穿過來,她湊近了去聽,彷彿捕捉到一些敏感的字眼。

“你說陛下怎麼那麼看重萱兒,咱進宮都八年了,也沒見陛下看幾眼,他整天盯著她,好像一眨眼她就不見了一樣寶貝兮兮,我看早晚萱兒得是陛下的人。”

“你才看出來呀!”可兒壓低了聲音,“你沒瞧見她一來就單獨分一間房嗎?”

萱兒的臉黑了,黑暗中磨牙的聲音有點明顯。那邊突然警覺起來:“什麼聲音?”

“是耗子磨牙吧,沒事兒,隔著這麼厚的牆壁,你還以為誰能聽見,膽小鬼。”

“陛下看上萱兒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你沒看到今天陛下急成那個樣子,跟心頭肉丟了似的,還吩咐金總管到處去找,差點沒把宮裡翻個底朝天,不少人都驚動了呢!”

可兒納悶道:“那陛下怎麼不直接收了她,還幹放身邊看著哪!”

“死腦筋,陛下喜歡新鮮的唄——哎,你還別說,今天我還看見陛下衣衫不整的衝出來呢,床上的被褥都是亂的,保不齊已經——”

“別亂說,小心被人聽見絞了你舌頭。”還是膽小的可兒,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但是萱兒分明聽到那邊有陣陣竊笑。“陛下年歲日長,前些日子選來的妃子倒好像一個都沒看上的樣子,都一邊擱著呢!萱兒要是能得寵,對咱們也是再好不過的,那些妃子咱們高攀不上,萱兒是咱們裡面出去的,還怕將來不好過嗎?”

“倒也是,不過我瞧著萱兒像一個人,你說她——”

“這事兒別人也私底下議論著,但是上邊說了,不讓議論,小心著點,她長得那麼漂亮,你看咱宮裡美人多了,一個兩個也沒這麼出挑的,陛下要了她,也是常理。”

“嗯,可是我瞅著她老躲著陛下,不像是想攀龍的意思。”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對待男人要欲擒故縱。整天巴著不放的那種女人,男人才不稀罕。若即若離的才好。你沒瞧見陛下看著萱兒那眼神,嘖嘖嘖,明眼人都知道,偏偏人家萱兒還跟沒事兒似的視而不見,把陛下折騰得夠嗆。”

“哦,倩兒姐姐,你眼睛果然厲害啊!”

“你有沒聽見聲音好像大了點,莫非耗子成群了?不至於啊,這宮裡向來清掃的很乾淨才對,明兒稟了再來檢查一遍才好。”

一百'VIP'

宮裡的生活永遠都是那麼的貧乏且無聊,人們不過是在眉眼間傳遞些許曖昧,口耳相傳些飛短流長打發著日子,在這時候聽見這些,萱兒並不覺得特別驚奇。勃長樂對她的態度極為親近,也是那樣的不合時宜,分明給了別人無限遐想的餘地,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麼解釋。

又能解釋給誰聽?

心煩意亂地剛翻了個身,卻被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