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女齋”的名號已經傳到了京中,許多商人來旁敲側擊,鍾靈兮一概不予理睬。

古雅的萬壽殿門前出現鍾靈兮月白色常服的身影,身側的謝瑜手臂上落的是硃紅色的沙羅袖,被風吹得飄起來,昏黃的燭燈一盞一盞點燃,兩人卻在月色下尋常漫步。

看著那荒寒月色,鍾靈兮不免有了幾分寒意,她道:“我自己去見客吧,你莫跟著我去了,太冷了。”

謝瑜不肯,死活拽著鍾靈兮,“不去,我要跟著靈兒。”

靈兮無法,只好帶著謝瑜去了店鋪。

之所以這麼晚還要去鋪子,是因為陳聿說有人重金求診,鍾靈兮不和錢過不去,自然就去了。

到了鋪子才知道,原來那個重金求診的人自己沒有來,只是派了一個媽媽來替她問診,那位媽媽態度比較高傲,一來便擺明來意,說自己是京城茯苓小姐的侍從叫張媽媽,這次是來替自己的小姐問診的。

言語間盡是對咸陽這鄉下地方的瞧不起,還極盡科普自己家小姐茯苓的風光史,如冠蓋滿京華,如京城第一美等等。

謝瑜就納悶了,那麼美,還來問什麼診?

鍾靈兮對這個媽媽不感興趣,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更不在乎那茯苓有多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那茯苓是溫卿侯的姨娘,只有這點就夠了。

所以,鍾靈兮的態度殷勤的都不像是自己了。她把張媽媽請到內室來,上了最好的熱茶,還噓寒問暖了一陣,言語間赤裸裸的套近乎,“張媽媽,你落腳的地方可找到了?我可以讓掌櫃去幫你找一間口碑不錯的客棧。”

那張媽媽態度扭扭捏捏的,一陰一晴的說道:“不用了,我出門前都安排好了。”

不過那張媽媽看著鍾靈兮這麼小的女孩,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並且總覺得自己受騙了,直接瞪著陳聿說道:“掌櫃的,你可別糊弄我,你應該知道我們家小姐可是溫卿侯的姨娘。”

陳聿看著鍾靈兮的態度行事,見到鍾靈兮既然如此狗腿,他也只好化身狗腿,湊著笑臉道:“哪裡的話,她可是咸陽妝苑老太太的閉門弟子,老太太你知道的啊,開門弟子可是鍾寐,茯苓姨娘應該也認識的啊。”

提到鍾寐,那張媽媽的臉色就有些不對,但是她很好地遮掩了過去,便打哈哈道:“也罷,既然你說你又是老太太的弟子,這裡的妝品又都是你做的,我就當咸陽妝苑給你做擔保吧,我們小姐最近臉上生了很多雀斑,你想辦法開點妝品讓我帶回去。”

聞言鍾靈兮一一詢問道:“雀斑?敢問顏色深淺如何?多久了?有其他感覺嗎?”

那張媽媽也是口氣傲慢地一一回答了。

張媽媽還不忘記補充,“我且說一句,這東西是給茯苓小姐塗得,如果有個好歹,你這腦袋可是不保的,你想清楚了。”

鍾靈兮自然是狗腿地湊上去恨不得又是捶背又是翹腿的,不過她不能表現的太過分,只好敬茶道:“張媽媽哪裡的話,我這鋪子少說也一年有餘了,這些時日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故,口碑也是極好的,張媽媽你儘管放心。”

隨後鍾靈兮就給那位張媽媽帶回去了一瓶純露,雪肌膏,玉簪花棒,還有幾張面膜,雖說不能祛除雀斑,但是卻能夠淡化,畢竟雀斑是無法祛除的,就連現代都沒有這樣的化妝品。

那張媽媽半信半疑地就這樣帶著妝品回去了,鍾靈兮相信一旦那個姨娘用過之後,定會繼續來找她的,到時候她只要取得了茯苓的信任,再京城打入溫卿侯府,就更容易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乾淨。

臨走時,陳聿還給了鍾靈兮一封信,是陳英從京城寄來的。

裡面說了些他的近況,算是不錯的,頂頭上司對他的能力還是認可的,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