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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曾亭道:“回夫人的話,侯爺昨日吃了藥,今日還沒有醒來。下午太醫院的太醫會來診脈。”
曾亭點點頭,道:“讓方姨娘受累了。”
方姨娘笑著給曾亭福了一福,道:“夫人客氣,份內之事。”
寧遠侯楚華謹突然病倒在床上,連聖上都很關切,一天三次派了太醫過來診脈。曾亭的人都插不下手。
曾亭並不想楚華謹死。楚華謹要再死了,她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剋夫”的喪門星。連孃家都回不去了。——到時候,她的日子也不好過的。
曾亭心裡知道得很清楚,她能在寧遠侯面前硬氣,就是仗著聖上賜婚,和她的孃家在背後鼎力支援她,還要寧遠侯自己性子懦弱,硬氣不起來的緣故。
一個女人若是沒有兒子,至少要有孃家。況且她還有皇命在身。且楚華謹死要面子,就算背地裡被她挫磨,也斷不肯去尋幫手過來跟她對著幹。——曾亭早放過狠話,楚華謹若是敢動她的人,定要將楚華謹不能人道的醜事公諸於眾!
楚華謹當然也不甘心就被這個惡婦拿捏。不過他此時心裡頭有別的盤算,又擔心被緹騎在寧遠侯府裡的眼線識破,便由著曾亭胡鬧,只得自己忍了又忍,以便給自己尋個正當的理由,能借機離府,去做自己的事。
緹騎的耳目想必已經將他和曾亭之間的情形傳到聖上耳朵裡。他這般被曾亭逼迫,做出離家的決定。就是情理之中的,決不會讓聖上想到別處去,只會想到他不能休離曾亭,只好離開她,才能擺脫這個惡婦。如果不是為了留著曾亭做戲,楚華謹恨不得一碗藥毒死曾亭算了。就算他背上“克婦”的惡名也顧不得了,總好過跟這個惡婦過這地獄般的日子。
方姨娘在曾亭那裡回完話,從曾亭的中瀾院回到自己的冬丁院。
看見楚華謹半坐在床頭。一臉鬱郁的樣子,方姨娘忙安慰他道:“侯爺好些了沒有?剛才夫人叫了妾身過去,問了侯爺的病情,問得很詳細呢,還是很關心侯爺的。”
楚華謹嗤笑一聲,道:“她恨不得我死呢!——你是怎麼說的?”他這次的“病”,不過是他謀劃中的最後一步而已。
方姨娘笑了笑。坐到床邊,端起床邊的一碗剛燉好的桂花蓮子鹿茸羹,餵給楚華謹吃,道:“這是試吃過的。”
楚華謹是看著那小丫鬟吃的,此時便張開嘴。慢慢吃了下去。
一碗鹿茸羹吃完,楚華謹覺得身上好受了些,便讓方姨娘將藥端過來,問她:“這是太醫院送來的藥?”是宋醫正專門為楚華謹配製的剋制雷公藤的藥。
方姨娘點點頭,拿了銀調羹放進去攪了攪,拿起來給楚華謹看。
楚華謹驗過無誤,便拿過銀調羹,自己一勺勺喝了,對方姨娘悄聲問道:“月眉,你願不願意跟我去西南?”
方姨娘的眉尖微微跳了跳,臉上含笑問楚華謹:“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華謹長嘆一聲,道:“我實在跟那個女人過不下去了。可是她是聖上賜婚,我也不能休了她,便只能尋個機會遠遠地離了這裡。”這個理由,無論讓誰聽了去,都是深信不疑的。
其實真正的原因,都在柳夢寒先前給他的冊子裡。他那時才頭一次知道,自己的爹老寧遠侯楚伯贊,真是狡兔三窟,居然留了諸多後手。只是可惜沒有一開始就放到自己手裡。柳夢寒這個女人雖然有幾分能耐,卻到底是個女人家,號令那些死士,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個冊子裡面,有京城的人,也有西南的人,都是老寧遠侯留下的死士。
從那時候起,楚華謹就悄悄跟京城裡的一部分人搭上了線。這些人看不上柳夢寒這個外室做他們的新主,早就有不臣之心,而對寧遠侯楚華謹卻要恭敬幾分。
此時見楚華謹尋上門來,這些人便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