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櫻城,內府地牢。

“鄯伯辛啊鄯伯辛,我薛家三百六十口全都喪命於你鄯家鐵蹄之下!你留我何用!”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說薛小少爺,”獄卒伸了一個懶腰,道,“您這都叫嚷幾天幾夜,不累不渴的,不如停下歇息,別一個勁折磨我們這群牢人。”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個綁在絞刑架上蓬頭垢面的白衣人嘶吼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上面不讓,”獄卒繼續道,“不讓死,不讓放,不讓上刑,還得好吃好喝供著,二公子有心了,真是個大善人吶!”

“善人?”薛易年嗤笑一聲,“善人不會忘恩負義,見利忘義,背信棄義!盛櫻破了,歐陽家敗了,而我薛家……竟化作片片捧沙白骨,這家國仇恨找誰去!皆因他鄯伯辛是個狼狽為奸的大惡之徒!”

“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他!”

歐陽阮麻木的坐在獄裡,旁邊是黃草稻穀堆成的床,錦衣玉食珍羞美味化作每日剩菜餿水的牢飯,他盯著那一束唯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