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兄一起出去騎馬,和二兄一起下棋,並在下棋的時候耍賴,多想問一問母親近來身子可還安好。

明明最親近的人就在面前,可她卻無法相認。

想著這些,她的眼前已模糊一片,鼻子也陣陣發酸,簡直就要忍不住哭出來。

宋嫻拼命的忍著,在身側攥緊了雙掌,目光卻始終追逐著父親和兄長的身影。

“阿寧,阿寧!”李容褀的呼聲再度喚回了宋嫻的魂思。

她連忙低頭看他,又怕眼角的淚禁不住落下來,只能假裝是沙子迷了眼睛,慌亂的用袖角去擦拭。

李容褀卻將她的這些舉動看在眼裡,原本幽怨的眸光變成了疑惑。

“你今日怎麼回事,為何總是心不在焉,當真以為本公子帶你來,是讓你當賓客的?”他說著責備的話,可語調卻透著關切。

宋嫻縮了縮鼻子,也不反駁,忙欠身道:“奴婢知錯。”

這樣又待了片刻,宋嫻終於忍不住試探的對李容褀道:“殿下為何不同那些賓客寒暄。”

李容褀抬眼瞥了瞥她,在她惶恐的低下頭的時候卻應道:“我不喜歡和他們說話。”

他的答案很簡單,卻也十分符合他的性情。

宋嫻無奈,自知透過李容褀接近父兄已是不成,只得失落的嘆息。

正在這時,王爺和王妃卻已駕臨,壽宴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端肅莊嚴的王爺和雍容高貴的王妃在眾人矚目之下入座。

那濟川王的容貌氣度甚是出眾,也難怪兩位公子都生得不凡,只是李容褀較之更甚,想必是繼承了先王妃的傾世之容。

王妃則與大殿下眉宇間有七八分的相似,竟一看便能忖度出是身生母子的關聯。

隨著王爺以主人的身份對眾賓的道來致以謝意,而後舉杯邀眾人同飲,壽宴才算正式開始。

一時間歌舞合著絲絃而起,忙著上菜的丫頭僕婢們來往穿梭,席間更是杯盞交接,好不熱鬧。

這般繁華喧囂之相,普通人家自不必提,便是京城裡的官僚大戶之中,一年也難得有幾回。

宋嫻卻全然無心,只把目光始終停留在父兄那裡。

李容褀席前也偶爾有人前來搭訕敬酒的,倒也無暇再顧及她。

她則只在李容褀盞中酒水盡時抽回心魂,為他添上些許,其餘時間全關注著席間。

如此酒過三巡,眾人又各自歸位,依次的向王爺說著表達恭祝之意。

很快到了宋將軍這裡,宋將軍便攜著二子一道起身,舉杯向濟川王祝賀。

怎料他說完祝詞之後,王爺卻不急著令他坐下,放下杯盞對他道:“早就聽聞宋將軍的二位公子是當世才俊,如今得見,果真不凡,宋將軍好福氣!”

宋將軍連忙拱手自謙道:“這兩個犬子不才,承蒙王爺錯愛,實屬過獎了。”

說著他又忙叫二子向王爺舉杯致謝。

濟川王卻擺了擺手道:“本王據實而言,將軍何需自謙,倒是將軍府上還有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小姐,閨名滿京城裡為人稱頌,不知可許了人家?”

宋將軍便應道:“小女尚未及笄,因而還不曾許人家。”

“如此甚好!”濟川王笑道:“本王亦有兩子,也都不曾覓得良緣,不知宋將軍可願與本王做這親家。

宋將軍忙攏袖應道:“能得王爺親睞,實乃小女之幸,若蒙王爺與王妃不棄,小人自是喜不自勝,只唯恐高攀不及。”

“欸,宋將軍太過自謙啦。”濟川王連忙接過話去。

宋嫻知道,他們這般一來一回的說著,實際是要將此事示於眾人知曉,特別是濟川王,欲表達對這門親事的重視,實則私下裡早有媒人在兩府間走動,事情此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