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次又是如此。蕭肅帝心中窩火,卻不知該說什麼應對。

“赫連太子,今日蕭太子的大喜之日,你且安心喝酒吧!”見氣氛僵硬,君少瑜開口打起圓場,當起和事佬。

“瑜帝要喝酒請自便,在下要留著些肚腹,待到瑜帝和璇公主大婚之日再痛快暢飲。”赫連敬毫不客氣地回了君少瑜一句,意味深長地朝斜對面的蕭念璇丟了一個眼神。

蕭念璇飛快皺眉,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赫連敬,多年不見,赫連敬這愛好煽風點火的討厭脾氣還是一點沒變。

蕭肅帝的心沉了沉,聽出了赫連敬的言下之意,赫連敬是打定了主意要攪黃這場婚宴了,若是不讓慕容奕把話說完,只怕赫連敬會調轉槍頭將禍水引導蕭念璇身上去了。

與其讓蕭念璇成為攻擊目標,蕭肅帝更願意讓司徒君璞和慕容麟成為眾矢之的,畢竟蕭念璇丟臉,損的是他們屢嵐的皇室顏面。

“君丫頭,此事因你而起,也算得上是你的私事,你若不想在人前言說,朕會幫你。”蕭肅帝進退維谷,只好將球踢到了司徒君璞那邊,讓她來做決定。

慕容麟聞言暗暗揪住司徒君璞的袖子,對她搖了搖頭。司徒君璞輕輕瞥了一眼滿眼憂慮的慕容麟,又轉頭望了一眼不懷好意的慕容奕,秀眉輕揚,微微屈身。“皇上,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君兒站得直,行得正,沒有什麼不能在人前言說的,君兒也很好奇慕容二皇子的未完之言。”

司徒君璞不顧慕容麟的反對,面色冷然地轉身對著慕容奕。“二皇子有什麼要說的,不妨直言。”

可真是個有膽有識的姑娘啊!慕容奕邪邪一笑,對慕容麟咧了咧嘴。“麟弟,既然這是司徒小姐的意思,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望麟弟不要怪罪為兄。”

慕容麟面色發寒,盯著慕容奕的眼眸裡幾乎能飛出冰錐子來。“二皇兄,千萬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慕容奕和慕容麟二人是千羽的道賀使臣,若是因為言語不妥開罪了蕭肅帝和屢嵐,那麼,只怕回去之後,他們誰也無法嚮慕容宇德交待!

“麟弟放心,為兄自有分寸。”慕容奕冷笑一聲,轉身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蕭肅帝行禮。“蕭皇帝陛下,我聽說前段時間,司徒小姐不慎流落到了我們千羽,又因種種原因輾轉花樓,此事至今沒有著落。此事在屢嵐曾鬧得沸沸揚揚,我閒來無事便派人去花滿樓和百花樓打探了個究竟,倒是果真查探到了些許端倪。”

聽到慕容奕這番話,眾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支起了耳朵等著下文。慕容麟心跳如雷,他有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只怕慕容奕接下來的話,會對司徒君璞極其不利。

蕭肅帝暗暗握緊了拳,臉色晦暗,儘管他費勁了心思想要壓下此事,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想來慕容奕,赫連敬等人雖然嘴上不說,卻該是都心照不宣地知曉了換嫁的事。他們屢嵐的臉,總歸是因著司徒君璞而丟盡了!

“不知二皇子查到了些什麼?”話已至此,蕭肅帝也豁出去了,直白地問到。

“我查到……”慕容奕開了個頭,又故意停頓了一會兒,賣了個關子。“我查到司徒小姐果真是在百花樓接客了!”

慕容奕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司徒君璞也是一臉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奕會編出這樣的謊話來。百花樓一事,本就是花滿枝胡謅的,慕容麟信誓旦旦對司徒君璞保證過,她並未在花樓*。

慕容麟滿臉寒霜。“皇兄,茲事體大,皇兄切勿妄言!”

“麟弟,事關司徒小姐的清譽,為兄又怎敢胡說呢!”慕容麟越著急,慕容奕越開心。

“二皇子,說話要講證據,二皇子口口聲聲說我在百花樓接客了,可有人證物證?”相比之下,司徒君璞倒是顯得鎮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