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無果,想要離去,也請便。”

景風望著阿秀,復又開口,艱澀說道:“你……那樣,是、為了我好麼?”

阿秀仍是淡淡說道:“你自己心裡有數便是了。”

景風望著他,說道:“我猜得到你的擔憂,你無非是擔憂我……對他有什麼,從而……然,——阿秀,你呢?”

阿秀一皺眉,略停了手,就問道:“我又如何?”

景風說道:“你為何……送他那玉佩?”

阿秀怔了怔,而後淡然笑笑,說道:“原來你竟看到了呢。”

景風說道:“為何?”

阿秀挑眉,說道:“簡單,我欠了那小傢伙些銀子……那日經過市集,見店主拿出這物件來,我瞧著十分可愛,就想買了自己留著玩兒,正巧那小傢伙因我欠他銀子不滿,我一時賭氣,就拿這個來堵住他的嘴了,如何?”

景風聽他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想了想,便道:“那玉佩至少數百兩銀子,你竟輕易給他?只因你欠他幾兩銀子?阿秀,你覺得這話說得通麼?”

阿秀低眉,又是一笑,而後說道:“我做事便是如此的……看的順眼,便什麼也是好的,什麼也做得出來,看不順眼,亦是如此……難道你覺得,我對那小傢伙會有什麼?”

景風搖了搖頭,終又說道:“阿秀,你把他給我罷。”

阿秀笑道:“你們一個個,怎地都是如此,莫說我有那勞什子的家規,縱然沒有那個,難道我會對一個男童動心?難道我是畜生不成麼?真真好笑,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苦口婆心勸我……快要笑死我了!景風你不必再說了,你既不信,我就偏要留下他在身邊上,你就拭目以待罷了,看我到底如何……”

景風雙眸沉沉望著阿秀,說道:“秀之,我只怕你在玩火……”正說到最後兩字,外面有人雞飛狗跳進來,說道:“公子,事情不妙!”

阿秀本正聽景風說話,被人一擾,那兩字便未聽清,只好問道:“怎地?”

侍衛跪地說道:“方才夏小少爺來到,聽聞小陶哥兒病了,便去探望,兩個在屋內許久不見出來,屬下等覺得不對之時,進去探望,卻見那兩個都不見了……”

聽到這時,阿秀面色大變霍地起身,此刻景風已經如風一般,拔腿先出了門。

景風同阿秀兩個到了居室,果然見室內空空如也,阿秀環顧四周,景風抬頭向上看,忽地一拉阿秀,阿秀抬頭一看,也皺了眉,兩人出到外頭,景風縱身躍上屋頂,疾走幾步,放眼相看周圍,哪裡還有人蹤?只見阿秀居室那邊上,瓦片鬆動,中間屋脊似被什麼利器割開一般,顯然是有人動過手腳。

景風縱身躍下,一時悚然,說道:“如何是好……定然是有賊人將他們擄走了。”

阿秀擰眉說道:“如此膽大,卻又在無憂來時候出現,他們不至於對春兒下手,必然是追著無憂來的……”說到此時,便道:“快去夏家請三少爺過來,十萬火急!”

即刻有人去了。一刻鐘功夫,夏三少火速趕到,臉頰生汗,兩人碰面,阿秀說道:“為何你放無憂出來?”

夏三少心涼透徹,說道:“我哪裡會放他出來?是他私下裡去求的太太,求的太太心軟了,才叫多人護著出門……偏當時我不在!如今怎樣?”

阿秀說道:“一萬人也不抵事,如今無憂被擄走了。”

夏三少臉如土色,叫道:“你說什麼!”

阿秀說道:“別忙,景風已帶人四處搜尋……”夏三少見他也有些焦躁之態,越發心涼,六神無主說道:“秀之,這如何是好,你一定要救無憂回來。”

阿秀摸摸眉角,說道:“我知……你放心,就算把塗州城翻做底朝天,也一定要將他們帶回。”